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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身旁的小孩輕輕喊了黎玥一聲,見她沒有反應,又將自己小小身體往她身後縮了又縮。

在巡查計程車兵看來,只是他在朝姐姐撒嬌。

黎玥乾澀的眼球往他那邊轉動,小孩又往她這邊擠了擠,冰涼的手輕輕放在她的手心。

“他們人少,你的側前方有個山崖,不高,下面有河。等會我往東方跑,你鑽空子衝到山崖邊……“

小孩勉強笑起來,蒼白的面上唯有眼眸和血珠是亮色:“我記得阿姐會水。”

小孩的手拿開了,黎玥低下頭去看,一條五色的長命縷和著血水沉甸甸地躺在手心。她不由得轉身看他,小孩的嘴還在翕動著,她卻聽不見他說話了。

接著一切彷彿被加速又加速,她的眼前是漫天的血,湧動的火光,以及那把拋向空中的,五色的長命縷。

周身如入冰窟,冷得黎玥忍不住咳嗽起來,寒風吸進肺腑,心慌的失重感消失,身下冷硬的被褥觸感越發真實。黎玥眨眨眼,明白自己這是醒了。

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黎玥回味著夢中的顏色,一邊伸手摸放置在床角的竹杖。她憑記憶摸到窗下坐好,將手攤開平放在桌面上。

有風慢慢流過手掌,幾顆重量極輕的碎雪在掌心化成點點水滴,不多時又有些微暖意在指尖跳躍。

是晴天。

黎玥簡單洗漱,門外的孩子們呼啦啦跑過,留下一串笑聲跌跌撞撞湧進黎玥耳中:“岑先生開始說書囉!”

黎玥就著這鬧聲,先往醫館內去,衣袖內的碎銀隨步伐磕碰,她一面探路一面想,秦娘生前留下的幾塊碎銀只能撐得半年時光。

眼盲之症日漸惡化,卻也沒有閒錢醫治,夢魘纏身就纏身吧,左右不會丟了性命。

“今日姑娘自己來拿藥?王大夫今早有喜,如今正在河邊吳宅做客。怕是有些時間才能回來。”身旁的過路人見黎玥扶門而立,不由得提醒。

想起這對祖孫前幾年搬來,還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唯一的親人便因為病痛死了,留個盲女孑然一身。過路人長嘆,出主意說:“從醫館往西走三十步,是岑先生的說書攤子,姑娘若無急事,去那邊聽一出書,也許聽完王大夫就回來了。”

黎玥側耳聽完,回身道謝後,便往西走。

岑嵩擺好書攤,坐定,醒木迎著晨光重重拍下,聽眾的聲音弱下去,放聲念開場白的同時,眼神慢慢掠過周圍人臉。

一道白光從側邊晃過,岑嵩嘴不停,只將頭朝右方偏,見黎玥一身素衣,似一道弱柳立在人群空隙處,溫和的晨光爬上她瘦削的肩膀,寒風勾勒出身形。

比四年前更瘦了。

岑嵩下了結論,轉了個身,面著黎玥說書。

黎玥感到對方的聲音朝她這方聚攏,還沒聽清楚兩句,右耳邊便傳來一聲暴喝。

有些漫不經心的怒氣,有些幸災樂禍的笑意。

圍繞在黎玥身邊的人轟然散去:“朱大膽來了!”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後,黎玥先是聽見前方物品嘩啦啦墜地的聲響,揚起的塵灰嗆得她又開始咳起來。

黎玥不習慣出門,於是伸手打算將眼紗摘下。刺眼的光如針般落進眼底,黎玥眼中的淚還未完全被刺激出來,便有一陣風過來,接著眼紗兩端被人重新拿起,呼之欲出的淚在青白的眼紗上洇出一點灰色水痕。

“這條街乃是我朱府承包,你過來擺攤有向我們打過照面麼?”

身側的人話音一落,便有好幾個隨從附和著叫起來。黎玥站在原地,只感到剛剛過來繫上眼紗的人輕輕笑了一聲,反而挪到她後面去了。

黎玥全當他是個怕事的。心下思量了一瞬,也沒理朱大膽,只側耳輕聲問:“朱家公子一向如此蠻橫麼?”

“看剛剛聽眾們都跑了,或許是這邊的地頭蛇吧。”岑嵩在她後面退出兩拳距離,又道:“怎麼辦?我孤家寡人出來討生活,現在連攤子都被掀了。”

後面的人語氣平淡,聽起來並不像有多委屈的樣子。黎玥狐疑地朝聲音那方望一眼,發覺已經看不見後又挪回來。

“前些日子,是有新知縣過來了吧。”

岑嵩沒來得及出聲,羅大膽發覺自己和一眾小弟被兩人旁若無人地晾了許久,有些尷尬,又提著聲音衝他們喊道:“交錢啊,交了錢,我們羅宅便能照顧你生意。不然……”

羅大膽肥嘟嘟的腳一踹,還在堅守的木桌便散了架,鋒利的木片砸過來,岑嵩側身,將本應砸在黎玥身上的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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