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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冬至。
自然人文兩大內涵,交織其中。
其時節,白晝漸長,黑夜漸短。有史以來,便是大吉之日。
祭祖,宴飲的習俗,自古而然。
皆因如此,歷朝歷代的君王,對其都是極為重視。
身處權利頂峰的君王來說,冬至,已經不是一個節日,這般簡單。
而是其用來,團結朝臣,彰顯國力,鞏固皇權的不二之選。
如今的萊陽朝廷,四方王爺之間,明爭暗鬥不止。
文武官員,奢靡成性,朝無正言。
邊疆之地,章氏一族,居心叵測。
羌戎二族,笑裡藏刀,伺機而動。
如此複雜的內外局勢,剛剛登基,未及弱冠的惠帝高陽,如何打理?
今番冬日慶典,正是整合朝堂內外,安撫番邦的絕佳時機。
三月之前,旨下鴻臚寺,禮部。旨意各部各司,此次慶典乃朝中大事,務求盡善盡美,盛況空前。
禮部尚書胡徠,鴻臚寺卿程比。領旨以來,夙夜憂嘆,寢食難安。終是於三日前,將一切準備停當。
今番慶典召開在即,他二人徹夜難眠。這不,天色濛濛,東方未白,便已抵達府衙,各司其職。
“快、快、快把燈掌上,記得半個時辰一換。今天的燈,絕不能熄滅一盞。”
這一邊,胡徠指揮著禮部的各司員,將數萬燈籠高高掛起。一時間,皇城內燭光閃爍,燦若星河。
那一邊,隋便和徐公公率領著一眾內侍,將那“玉、堂、富、貴”四種花卉,鋪滿皇城四門,大小街道。只留朱雀大街,來往通行。
霎時間,群芳爭豔,百花盛開,芳香撲鼻。整座皇宮,宛如芝蘭之室。
皇城四門,一塵不染,光潔如新,就連每一顆門釘,都擦拭的熠熠生輝。
外坊官道,大鴻臚程比,率領一眾禁衛軍,將表木以外的店鋪攤販,一概淨街關閉。表木以內,皆由禁衛軍駐守,嚴加防範。
城外百里,一眾身長八尺的儀仗衛隊,佇列齊整,金瓜金錘,金盔金甲,端的是儀表堂堂,威風凜凜。
內閣首輔袁士誠,著一身鮮亮的銀青官服,一馬當先,立於眾人之前。
他那精悍的身材,便是坐在馬上,也沒比儀仗衛隊,高出多少。
與他一箭之隔,一青輕小將,白盔白甲,白馬白袍。手持盤龍湛金槍,腰挎苗刀三尺三,姿顏俊美,宛若天人。
“子全,今番護衛之任繫於你身,千萬小心在意。”袁閣老,神情憂慮的望著身旁的愛子說道。
“父親放心,孩兒批甲持槍,萬無一失。”袁冠於馬上欠身道。
你道他,身在武當,幾時回到的京城?
約二十天前,皇帝旨下,由袁閣老代表朝廷,用最高禮儀,出城百里,迎接羌國使團。
閣老接此重任,夜不能寐,苦思冥想衛隊統領的合適人選。
思來想去,不是信任的能力不夠,便是有能力的不夠信任。眼看日子一天天過去,直愁的他,食無味,寢不安,心煩意亂。
正在他扶著額頭,倚在桌上,閉目養神之際,一杯參茶,讓他豁然開朗。
苦思冥想了三天,最合適的人選不就在身邊嗎?
於是,立刻書信一封。要求驛丞,八百里加急,送往武當。
武當山上,袁冠接到父親八百里加急,不敢怠慢。遂將門內事務,安排停當,晝夜兼程,終是在三日前趕回司州。
父子相見,袁閣老即刻上表朝廷,讓其子袁冠統領衛隊。以他在朝中的地位,上表不過走個流程而已。
袁冠自此,算是在朝中,擔任了第一份官職。他終是踏上了朝堂,這條不歸路。
時間一點點的逝去,隨著前哨的回稟,袁士誠的一顆心,久久的不能平靜。
“若是真有變數,你可千萬當心。儘量讓手下的人去拼,袁家可就你這點骨血啊。”
“父親放心,孩兒自當小心在意。”
若不是無計可施,閣老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獨子,涉此大險。
江湖廟堂,皆非樂土。
若非無奈,誰願涉足。
“報......羌國使團,已至二十里外。”哨兵快馬而來,向閣老回稟道。
“護衛隊上前,準備警戒。”袁冠長槍一招,二百餘人的衛隊,佇列齊整,兩旁警戒。
袁閣老整理衣衫,正了正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