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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爺到!”
司理太監的一聲長嘯,惹的整個朝堂,都緊張起來。
文武百官,探頭探腦的朝殿外望去。
眼見高炅父子,面沉似水,腳步沉重的緩緩而來。一個個面色凝重,惴惴不安。
就連那小皇帝,都神色慌張的離開了寶座。
“皇叔祖,您年事已高,怎還親自進宮?”小皇帝竟行降階之禮,親自前來迎接。
皇帝如此舉動,朝野皆驚。
降階之禮,古已有之。原是為別國元首,國王所備。禮在彼此平等,友善共存。
如今,皇帝竟已此等禮儀,迎接朝廷敕封的王爺,實是聞所未聞。
“昨夜若非老臣義子,冒死相救。陛下今日,怕是見不到老臣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就連一向拘謹的百官,此刻竟也在朝堂之上,竊竊私語起來。
“昨夜西市之事,朕已有所耳聞。今晨已著府衛,嚴加祥查。皇叔祖受驚,朕之過也。”
他高炅,乃是如今皇族之中,輩分最高的存在。其作為高歡的親生兄弟,乃是當今皇帝的曾祖輩。
這樣的輩分面前,若不是龍袍在身,只怕小皇帝,此刻已行祖孫之禮。
“京畿的衛戍,令人擔憂。老臣生死事小,陛下萬金之軀,倘若有了閃失,豈不天下震動,國本動搖。”高炅聲音低沉的說道,語氣之中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幾許擔憂。
“皇叔祖所言極是,朕即刻下令,嚴查昨夜之事。”小皇帝轉身回到皇坐之上,帝王的氣質,展露無疑。
“刑部尚書屈笪,府衛戍長沈戎。”
“臣在。”
“末將在。”
“令你二人嚴查,昨夜西市之事。冬日宴開始之前,務必水落石出。”
皇帝的這一旨意,著實把這二人,嚇的全身一激靈。
一個案件,牽扯到皇家,便會變得十分敏感。
查不查的出來,尚且兩說。便是查出來了,幕後之人也不是他二人得罪得起的。
然,皇命在前,不容的他二人有片刻遲疑,只能磕頭領命。
“下官斗膽,王爺可否告知,昨夜刺殺之人,有何特徵?”刑部尚書屈笪,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昨夜天色已晚,小王並未看清刺客的樣貌。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此人手持兵刃,乃是蜀刀。”高炅話語之間,有意無意的將“蜀刀”兩個字,提升了語調。
此言一出,文官佇列裡為首的高羽,霎時間面色鐵青,眉頭緊鎖,嘴角不住的抽搐著。
朝堂之中誰人不知,蜀刀乃是虎賁的專屬兵刃。高炅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不知不覺間,已將矛頭對準了西陵。
此等用心,昭然若揭。
“啟稟陛下,據老臣所知,蜀刀乃是虎賁軍中佩刀。陛下,不妨查上一查,看看有沒有虎賁軍,擅離西陵。”袁士誠接著高炅的話茬,意有所指的說道。
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向一旁的高羽撇去。
但見其面色陰沉,眼神深邃而銳利,如同利刃一般,寒氣逼人。
朝堂之事,最怕無人幫腔。袁閣老此刻開口,朝堂局勢,頃刻之間,便緊張起來。
“虎賁乃是軍中翹楚,國之屏障,閣老慎言啊。”眼見局勢緊張起來,小皇帝立時打短,想將此事遮掩過去。
“陛下,老夫有話說。”
“太傅有何要事?但說無妨。”眼見高羽氣勢洶洶而來,小皇帝慌忙應道。
“老夫想問問宣王爺,昨夜是何時被刺?傷在何處?何人作證?”
高羽一連三問,語氣一句強似一句,問一句向前移動一分。三句話問完,已然站在了,高炅父子的面前。
“昨夜酉時,西市館驛門口遇刺。虧義子高平,替老夫擋下致命的一刀,現有其右臂之傷為證。”
順著高炅的話,高平恰逢其時的漏出了右臂上的傷。
“至於何人為證,太傅不妨問問,陛下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他不僅輕描淡寫之間,將高羽的進攻一一化解,甚至還反將了其一軍。同時還不著痕跡的,將話鋒引到了皇帝的身上。
到底是老狐狸,朝堂權數,當真無人可敵。
而高平那傷勢,著實讓高羽心中一驚。昨夜之事,他已盡數瞭解。竇驍都沒近身,何來傷勢一說。
“也就是說,這件事除了你父子外,並無第三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