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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月落，還要學習關星，記錄每顆星辰的變化。
這些都還在常理之中，畢竟就算秦正言不會繼承國師衣缽，也會入欽天監做監正，可林昭不明白的是，他怎麼還要學習尋常人家的四書五經。
他學就算了，林昭還要跟著學習。
因為年歲差異大，二人不在一個課堂，林昭分在了曾經的小玩伴所在的課堂，被認出，當場嘲笑起來。
林昭只是淡淡瞥一眼，自顧自坐在座位上，背誦夫子留的課後作業。
小玩伴見她不搭理，也不再自討無趣，帶著姐妹們去別處找樂子。
直到放學，林昭嚮往常一樣在學堂門口等待秦正言，遇到了不速之客。
林言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在眾人的擁護下走出學堂大門，脖子上的金項圈在陽光下金光閃閃，瞥見門口的林昭，像看到什麼稀有物種一樣湊了過來。
“這不是進了慈幼院的堂妹，竟然能從那裡出來，做了誰家的丫鬟呀。”
他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來來往往的學生為此駐足，能在這裡上學的，不是王孫貴族也是簪纓世家，訊息靈通的很。
一時間，林昭被強行留在漩渦，接受眾人的嘲諷。
在她還是郡主時，閒暇最喜歡看的就是民間話本子，對於這種情況，小說女主會選擇雙眼通紅等待男主的拯救。
不過對於林昭來說，她自己就是自己的男主！
“丫鬟又怎樣，總比□□的狗強。”她毫不客氣地反擊，嘴角掛上嘲諷。
誰不知道林言的生母是皇后的侍女，在皇后懷六皇子時待為侍寢懷上了他，從母親到他，一直是皇后家忠實的狗。
林言嘴上說不過，想利用體力壓制，被沈清雲喝住。
那是林昭第一次見到沈清雲，一身紅衣襯得她英姿颯爽，髮絲繞著紅繩高高豎起，自由瀟灑。
“堂堂七殿下下學後不去太子那裡伴讀研磨，怎麼在這兒刁難一個可憐女童。”她地聲音如同外貌，清澈有力，一言一行皆自信張揚。
沈清雲說的對，作為太子伴讀，他必須時刻陪在身邊。
說來也可笑，堂堂皇子，竟要做嫡子的伴讀。
林言帶著人匆匆離去，林昭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語氣有些不滿，“我不可憐，也不需要你的幫助，更不想當畫本子裡需要人救助的嬌弱女主。”
她這一番話小孩氣十足，沈清雲沒忍住彎眼笑笑，收起了眉眼英氣，露出這個年紀女子獨特的溫婉，“沒有可憐你，也沒有不讓你當自己的英雄，只是有時候你也要給別人當英雄的機會。”
“我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他剛剛都啞口無言了。”林昭不服，試圖證明自己可以。
“是呀你當然很厲害了小郡主，”小時候的林昭嬰兒肥極重，無論做什麼表情都會惹人心裡發軟，沈清雲沒忍住上手捏了捏，“但是我呢也想當英雄，所以搶了你的功勞哦。”
五歲和九歲的思維模式和反應力差了一大截，林昭被她說的迷糊，又被話裡的某些詞帶偏注意力，沒有再去糾結英雄應該歸屬於誰的問題。
“我爹逼宮失敗，我已經不是小郡主了。”她抬頭逆光看比她高一頭的沈清雲，暗自發誓長大也要成為和她一樣的人。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許是怕林昭脖子抬久了痠痛，沈清雲蹲下身與她平視，笑意盈盈是哄小孩的語氣。
林昭沒來的回答，被身後趕來的秦正言搶先：“林昭。”
沈清雲順著聲音向後看去，見到秦正言時起身擺手，“你怎麼來女學了？”
又看了眼林昭，突然恍然大悟，“所以你把小郡主帶回來當丫鬟了？”
聞言，秦正言嗤笑，衝一旁的林昭揚揚下巴，“你問她，誰是誰的丫鬟。”
被二人同時注視的林昭，破天荒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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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來到欽天監的第三日，發起了高燒。
許是真應了那句話：山豬吃不了細糠。在慈幼院的那一年林昭吃了太多苦，偶爾飲食規律衣著保暖後身體不適應，很快沾染了風寒。
“你輕一點。”秦正言站在一邊，著急看著郎中把纖細銀針插入林昭瘦小的手臂上，忍不住擔憂。
大師兄元慶站在一邊，無奈把他拉過去，告訴他別打擾郎中診治。
“大師兄，我這幾天給她用的都是最好的，為什麼她還是生病了呀。”
元慶看著自己平日裡事不關己的小師弟，伸手拍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