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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日宴,與往常不一樣的是,林昭不再需要捨不得新衣服。
“昭昭,我覺得你穿青色的好看。”沈清雲在衣箱翻找,在看見一身青色漸變長裙時眼前一亮。
林昭坐在一邊吃桂花糕,聽見她的建議抬眼望去,沒等開口表達建議,被進來的秦正言搶先,“我倒覺得那件紅色緞裙不錯。”
看也沒看,沈清雲否決了這個提議,“你們男子就是俗氣,春日佳景,是一年之計的開始,怎麼可以穿這麼豔的服飾。”
她說的不乏有些道理,在百花齊放的季節穿的和花一樣嬌豔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都說綠葉襯紅花,紅花又何嘗未襯托綠葉。
今天沈清雲一改往日颯爽紅衣,換上了貴女都愛的藏藍色曳地裙,溫婉端莊的同時不失將女氣度。
兩個人各執一詞,又開始了每日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日常任務。
林昭雙手拿著兩件顏色碰撞激烈的衣裳,搖搖頭最後選擇了一件乳白色羅裙。
“宴會要開始了,去晚的話最佳觀景位置就被搶走啦。”林昭在裡屋換好衣物,邊整理邊往外走,不去管爭吵的二人。
今年的春日宴依舊在慈幼院舉辦,一是因為它緊挨著上京城最繁茂的街景,二是因為太子勢力近年來愈發壯大,作為左膀右臂的慈幼院跟著沾了光。
時隔幾年再見齊院長,林昭卻沒有故友重逢的喜悅,她跟在秦正言後面,不漏聲色打量慈幼院這幾年的變化。
“昭昭,許久未見你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乳婦跑過來一把把林昭抱緊懷裡,上演了一場母女重聚的大戲。
這幾年林昭並沒有再看過話本子,卻沒想人們還是喜歡這種俗套劇情。
“是啊,我變成大姑娘了嬤嬤可不能隨便打我了。”既然她喜歡,林昭不介意陪她演一出。
乳婦一聽心虛哼笑,摸摸她的頭說這孩子胡說什麼呢,咱們慈幼院以愛戴孩童聞名上京,可不能因為對嬤嬤有不滿就瞎說,讓貴人誤會了可不好。
怎麼連臺詞都一模一樣呢,林昭忍不住心裡吐槽,沒有按話本子裡寫得那樣接話,反而看向一旁看戲的秦正言,“大人,您可誤會了?”
“我只看證據。”聽到她的問話,秦正言懶懶應了一句。
別說,裝的還挺像回事。
秦正言這一年已十之有四,對占星的天賦愈發展露,連元慶自己都說小師弟是自帶的天賦,與他們這種後天學習才能知曉的是天差地別。
國師也越來越器重他,更何況年初南方大旱是他親自前去求雨做法,潛心吃齋抄經十五天,為南方求取了一場及時雨。
皇帝大悅,早已為其欽天監監正,林昭叫聲大人,並不為過。
只是秦正言似乎並未適應這個身份,有的時候依舊會展現出內在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格底色。
作為與天神溝通,不染凡塵的監正,秦正言自可遺世獨立,做飄然於世間的孤舟,流淌在山澗的流水和隱匿於密林中的世外高人。
但作為為皇室服務,為天下蒼生立命的監正,他必須在保持高冷的同時擁有煙火氣。
權利是最好的話語權,秦正言說完這句,沒在做什麼表示,身後的人像其肚子裡的蛔蟲那般默默帶了證人。
在看見熟悉面孔時,林昭瞪大了眼。
證人名叫阿榮,是當年青花春日宴裡擔憂林昭未來的那個人。
在慈幼院,孩童被分為兩種,一種是嘴甜懂眼色把齊院長和乳婦哄得團團轉的在臺上表演的孩子,還有一種像林昭和阿榮因家世變動被看不起只能端盤子的孩子。
“你什麼時候……”她扯扯秦正言的衣袖,小聲詢問,卻不難聽出語氣中的驚喜。
“你是我們愛護的妹妹嘛,當然要替你出惡氣。”沈清雲從兩人手臂間插過來,露出義氣笑容。
林昭聽不慣這種流露感情的話,抿唇笑笑。
“我能證明慈幼院的齊院長和乳婦虐待兒童。”阿榮跪在地上,骨瘦如柴的身子猶如新生的嫩芽,脆弱又頑強。
人都有看熱鬧的本能,一人駐足就會引來其他人的停步,不一會兒,本應該在街景賞花作詩的人們圍聚此處,抻著脖子向裡張望。
“我非判官,自是無權斷定此事是非對錯,但作為南安國子民我有權為弱勢群體伸長正義,絕不讓有心之人加害與你!”
秦正言的聲音鏗鏘有力,彷彿正義使者降落人間,林昭怔怔看著,耳邊的砰砰聲久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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