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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動作麻利地剪了布,用溼毛巾給雲善擦乾淨下半身,利索地換了塊新戒子。雲善似乎沒什麼不舒服,一直安安靜靜地任由秀娘動作,半點不吵鬧。
“院子裡有水,我替你看著孩子,你去把戒子洗了吧。”秀娘將雲善尿溼的布遞給花旗。
“哦。”花旗拎著布扔進木頭盆裡,打了水轉上這麼一圈,擰也不擰,帶著一串水珠直接甩在晾衣繩上。之後又重新打了水,細細地將手洗乾淨。
“你家孩子脖子上掛的是什麼?”秀娘摸著雲善脖子上的玉牌,看不懂上面刻了什麼,背面有三個字,可惜她不識字。
“家裡傳下來的寶貝。”花旗隨意道。
秀娘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家原先在酈城的時候是有錢人家吧?還有傳家寶呢。”
花旗想到雲善坐擁整座雲靈山,要說是個有錢吧,整座山是他的。要說沒錢,山上只有一個小道觀,可這道觀傳承了兩千多年。“算是吧。”
秋生看見一個男人拖著棵樹進了他家院子,連忙小跑著跟過去。“秀娘,秀娘。”
“哎。”秀娘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著自家男人笑道,“咋個事,叫得那麼急?”
樹被扔在院子裡,樹木太大,一部分還拖在院子外面。西覺正揮著斧頭要把樹砍成段。
“喲。”秀娘驚訝地看著樹,“這樹可不小,怎麼弄回來的?”
“我就說我男人有把子力氣。”花旗湊過來。
突然見到一個身段婀娜的美貌婦人,秋生移不開眼了。秀娘暗中在他腰上擰了一把,他這才回神。“這是哪裡來的人。怎麼在咱們家。”
秀娘將秋生拉進廚房,小聲道,“說是從酈城逃難來的。暫時想住在咱們家。院子裡的樹是這家男人剛弄回來的。”
“住我們家?”秋生不願意地嘟囔。
“都是可憐人,能幫一把是一把,就當給咱春花積德。”秀娘可憐花旗,也可憐雲善。“他們想在村子裡住下來。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現在能幫一把是一把。”
秀娘狠狠地又擰了秋生一下,惡狠狠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許打花娘的主意。不然我饒不了你!”
“哎喲。”秋生可冤枉死了,“我不過是打眼一愣。我對她能打什麼主意。快別胡亂想了。我餓了,趕緊做飯,趕緊做飯。”
不用兜明幫忙,西覺掄起斧頭不帶停的,不過做了頓飯的功夫,那棵大樹已經被西覺全砍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小叢和坨坨幫著把圓木段壘起。兜明坐在圓墩上聞著飯香,眼睛一直盯著廚房,就等著開飯了。
秋生抱著自家閨女,躲得花旗遠遠的。他身上被擰得的兩塊可疼著呢,瞧見院子裡西覺絲毫不費勁地砍柴頓時驚的不知說什麼了。
“秋生,進來端菜。”秀娘在廚房裡喊了一聲,兜明立馬躥了進去,熱情道,“我來,我來。”
小叢和坨坨也跟著跑過去,“我也來端菜。”
沒肉吃著不香
秀娘驚訝地看著兜明一碗接一碗地吃飯,這孩子瞧著就壯實,沒想到這麼能吃呢。不過半會兒功夫,碟子裡已經全空了。瞧著花娘和她家人吃的都不錯。只是,秀娘看著碗裡剩下的半碗飯,探頭看向自家男人,碗裡同樣剩下大半碗飯。她尷尬地笑笑,客氣地詢問,“都吃飽了?”
“沒吃飽。”兜明一點不會看臉色,大大咧咧地誠實說,“菜好吃,可是沒肉。沒肉吃著不香。”
兜明的話一出,秋生臉色先不好了,哪有在別人家吃飯還挑這挑那的。桌上半邊菜全進了這個叫兜明的肚子裡。他們都還沒吃幾口呢。農家一個月也吃不上一回肉,胃口這樣大的客人他們哪裡招待的起。
花娘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他轉頭對著兜明訓斥,“要吃肉自己去山上抓。也抓些肉來讓秋生和秀娘嚐嚐。”
兜明哼了一聲不理花旗,走到柴火跺旁拿起斧頭,“啪”地將柴劈開。
秀娘瞧見兜明的樣子,只以為花娘這個後孃不容易。這才說了兜明兩句,兜明就甩臉子了。可見,這家人過日子不是一條心。不過這父子兩個倒是真像,力氣都大得很。
秀娘和秋生就著水乾咽米飯,好歹把這頓飯吃完了。
秀娘正在收拾碗筷呢,雲善餓了,先是抽抽搭搭,見花旗不理他,繼而哇哇大哭。哭得花旗頭疼,抱著雲善湊到秀娘邊上討好道,“秀娘,你再幫我喂喂雲善。一會兒讓兜明去山裡捉只羊來。”
秀娘擦乾淨手,接過雲善,笑話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