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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喜滋滋地問。
她是唯恐天下不亂。
陶桃伸手在知魚和芊芊頭上各敲了一下,小聲對知魚道:“你哥哥的事,你就不要瞎摻和了。他是最有主張的,能這樣小心待雲小姐自有他的道理。你們倆千萬別瞎添亂!”
他們說得是雲皛特別敏感這件事。
這是以前與她接觸沒有發現的。此行之下,知魚發現雲皛活得特別緊張。
知魚覺淺是因為身上的病,雲皛覺淺卻是因為她十分警覺。就像一個時刻保持備戰計程車兵。知魚曾私下裡對哥哥說過:“我猜就算半夜叫她起來行軍,她都能立馬出發!”
她的東西永遠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生活用品和衣物鞋子從不混亂。她從不賴床,早上睜開眼起床,刷牙,洗臉,上妝,出門跑一圈,回來吃早餐,總是一氣呵成。
準確地說,她不是自律,而是一個極無安全感的人。
雲皛洗完澡出來時,發現知魚睡在了她的床上。
她愣在床前,考慮要不要去睡知魚的床。
知魚永遠有一張安閒的臉,就像一個無時無刻都被寵愛著的公主。雲皛抬步走到旁邊的床,坐上去,撿起一隻未完成的公仔,翻來覆去看了很久。
知魚偷偷瞧她,不知她是在審視娃娃做得醜呢,還是在它身上尋找哥哥的影子。可她拿著娃娃坐了半天,盯了半天,竟然就呆在那兒了。
莫非剛才自己使小性子,她入了心,真傷心了?
知魚抱著被子坐起來,耍出兩分任性:“姐姐,我想挨著你睡!”
小時候,知魚和哥哥常常抱著一起睡。十歲之後,哥哥說男女有別,兩兄妹分了床。洛逸生對她來講,“長兄如父”這句話很恰當。
因為白書翃的關係,知魚一直把雲皛當親人看待。
雲皛年長,她認為自己完全可以依賴她。
可雲皛的性格冷清得很,就像顆不好捂熱的冰珠子。她有時候甚至有些怕她。怕她不耐煩,怕她惱,怕她嫌她藥味兒重,怕她不喜歡她。
剛才經陶桃一提醒,知魚才猛然醒悟——
雲皛身上帶著的,是一顆孤獨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