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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綰大驚,連忙伸手去奪,“還給我!”
蘇沅芷揚手躲開,“哪裡來的?”
蘇綰滿臉慘白,“我自己買的。”
“你一女子,買男人用的玩意做什麼?別告訴我,你要送給溫侍郎。”
蘇綰回答不出,溫如初從不配戴這種硬朗風格飾品。
蘇沅芷感覺自己發現天大的秘密,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她乜斜著眼,鄙夷道:“少跟我裝蒜,我知道這東西屬於誰。不就是那位救了你的時將軍?”
“不、不是他!”蘇綰臉頰由白變紅,拼命搖頭否認。
辯白軟弱無力,落在蘇沅芷的眼睛,悉數成為蘇綰偷人的證據。她高舉墨玉,哂笑道:“不是他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嗎?”
蘇綰低著頭,“不、不是定情信物。是、是他在馬車救我時,從束腕上卸下,給我的保證。他說,以後我若遇到麻煩,就拿著這枚墨玉去找他。”
“喲,裝什麼英雄救美,什麼狗屁保證?”蘇沅芷嗤笑一聲,“我看,分明是你們通姦的罪證。”
“哼,溫侍郎上門提親,你卻躲起來跟姦夫苟且。我這就告訴爹爹去,將你吊在樹上打死。”
蘇綰拉扯蘇沅芷的衣袖,囁嚅道:“大姐姐,我求求你,放過我倆,我也是萬不得已。”
“喲?張口閉口‘你倆’‘我倆’,看來你們通姦不是一日兩日。來人,給我拿下這娼婦。”
眾家丁應聲而至,不由分說將蘇綰制服。
蘇沅芷攥緊手中的墨玉,得意道:“辛苦找人通姦不成,自己竟然送上門,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丁問道:“如何處置二小姐?”
蘇沅芷揮手,“送進前廳宴席,本小姐親自捉姦。”
老丁面露憂慮之色,“大小姐可有十足把握?”
蘇沅芷兩眼虛眯,“管他呢,證據不足,我就硬著來,反正木頭樁子也說不出所以然。”
她俯下腰,項間金瓔珞明晃晃刺眼,“賤人,你等死吧。”
蘇綰“驚恐”的眼眸,幾不可察地彎了彎,暗藏一絲悅色。
*
溫念,字如初,本為從五品戶部員外郎,因主張賦稅改革,提出“一條鞭法”,致龍顏大悅,廿二歲破格擢升正三品戶部侍郎,春風得意馬蹄疾。
而蘇府家主蘇君識,不過正五品吏部郎中,官階低兩級,舉止稍顯媚俗。他端起土黃緞面蝠紋衣袖,耷拉著眉眼寒暄:“納徵過禮一事,交於媒妁代辦即可,何必煩勞賢婿親自登門?”
溫如初一身月白圓領絲袍,越發襯托他星月之相,蒼林之姿,“彩禮儀式繁雜,恐岳丈勞心,小婿特來打點,若有何疏漏,就地解決。另一方面,小婿幾日未見綰綰,心中甚是掛念,不如一併前來探望,以解相思之苦。多有叨擾,還請岳丈見諒。”
“賢婿有心了。”蘇君識聽他言行得體,給足自己面子,不禁心花怒放,連忙引入上席。
席上綏靖王世子時楓,作為夫家親眷入座,挨著溫如初。另兩席乃蘇夫人殷氏母家親戚,且都是官場人士。
溫如初敬了一圈酒,轉身睇見時楓冷著臉,笑問道:“榆白兄,方才盡興否?”
時楓睨著他,冷哼一聲:“你說呢?好好的一場遊戲,被人貿然打斷。”
溫如初替他斟滿酒杯,拱手賠笑,“都是我的錯。自你仨月前從邊塞調遣歸來,我忙於戶部升任札付之事,尚未籌得機會與你一解雲樹之思,今日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時楓啜了口杯中酒。
他無法判斷,那瘋女人所言是真是假,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
時楓決定按兵不動,岔開話頭:“我聽聞,明春你要被派去杭州監管明春貢茶徵收,豈不是新婚燕爾,彈指就要斷腸暌離?”
蘇君識手中銀箸懸在半空,耳朵支稜,趁機置喙:“時將軍不必擔心,賢婿巡檢杭州,女兒家夫唱婦隨。男人只管關心雄圖大略,家事瑣碎留給女眷操持。”
溫如初點點頭,“我已跟綰綰說好,成婚後我在哪裡,她在哪裡,不會分離半刻。她膽子很小,怕見生人,不在我身邊,我不放心。”
羊脂瓷杯細膩油潤,溫熱溼氣緩緩沁出,像極少女瑩潤削肩。時楓百思不得其解,她與“膽小怕生”有何關係,想得有些頭疼,乾脆不想了,專心悶頭喝酒。
某客人感慨道:“蘇二小姐知書達理,色藝雙絕,聞名京城遐邇。溫侍郎一表人才,雲衢新貴之秀。檀郎謝女,真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