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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嫡女蘇沅芷,素來張揚跋扈,頤指氣使,視蘇綰為眼中釘、肉中刺。仗著比蘇綰大兩歲,以長姐名義,過去十年沒少坑害蘇綰,有幾次差點要了蘇綰的性命。
上一世,就在納徵之日,蘇沅芷藉故將蘇綰騙至西廂房,令小廝將其打暈,強行剝去衣裙。再以捉姦名義,抓住蘇綰“通姦”證據,將赤裸的她抬進宴席現場,當眾羞辱她。
待蘇綰被溫如初擄去皇宮,蘇沅芷竟厚著臉皮請求做溫如初的面首,專門監視蘇綰一舉一動。常常謊報軍情不說,還強灌紅花湯給蘇綰,致使蘇綰墮胎流產,甚至失去生育能力。
等到蘇綰好不容易爬到高位,權傾後宮朝野,成為雖無名分,實際意義上的“皇后”。蘇沅芷表面跪求她的原諒,暗地裡糾集一支女兵力量,親自拿住她送上城門樓,最後被溫如初活活燒死。
蘇綰重生以後,第一個要打擊報復的物件,就是蘇沅芷。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上一世的恥辱,她要如數奉還給仇敵們。
蘇綰來到後廳,卻沒有進門,悄悄站在門廊拐角,藉著廊柱遮擋,偷聽屋內人談話。
“蘇綰那小賤蹄子,實在惹人嫌。整日裡吃齋唸佛,好似一根爛木頭,話都不會說幾句。孃親當初何必應承這門婚事?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面?”
聲音尖酸刻薄,囂張跋扈,不用猜,正是蘇家嫡女蘇沅芷。
蘇夫人鄙夷道:“她一個賤妾所生的庶女,能值幾文錢?這是天上掉餡餅,攤上個瞎眼的買主。我將她嫁給三品戶部侍郎,總比賣到妓院賺得多。”
蘇沅芷啐了一口,“賤胚爛命一條,根本配不上溫侍郎。孃親也不勸著些,好好一棵玉樹,非要栽進狗屎。”
蘇夫人瞥了蘇沅芷一眼,“我知沅兒你對溫侍郎有意,奈何他被豬油蒙了心。侯門一入深似海,你且等著,蘇綰嫁過去,最多捱不過二三載。等她一命嗚呼歸西,我再叫人給你說媒,讓溫侍郎娶你做正妻。”
蘇沅芷撇撇嘴,“我可等不得二三載那麼久,我巴不得那賤胚,立刻死在我面前。”
蘇夫人站起身,邊走邊說:“如今她有溫侍郎庇佑,連我都難懲罰她,非得找點名正言順的藉口才行。你也當注意些,惹惱了溫侍郎,看他在朝政官途,給你父親弟弟使絆子。”
蘇沅芷撇嘴道:“我舅舅乃浙江省布政使,朝廷二品封疆大吏,官階堪比當朝閣老,咱們家還怕別人不成。”
蘇夫人前腳剛走,蘇沅芷隨從老丁,慌慌張張地進門打報告。
“派出去的兩路人馬,搜遍方圓十里路,未曾找到二小姐蹤跡。”
蘇沅芷娥眉一挺,“廢物,七八個大男人,抓不著迷暈的小娼婦。”
老丁為難道:“小的是被時將軍誑騙了,當時馬車堵在門口,死活不肯讓路。想來二小姐應該躲在馬車裡。”
“哪個時將軍?”
老丁回道:“是新近從漠北調任來京的三品京衛指揮使,異姓王綏靖王世子,時楓時將軍。”
蘇沅芷對朝廷政事一竅不通,也不懂得軍銜的意義,然而“三品”官階,她還是聽得懂。
眼見策劃周全的“捉姦記”夭折,蘇沅芷懊惱不已,揮揮手,“下去吧。”
老丁甫一啟門,驀然跌進一幢人影,“啊”的一聲撲倒在地。
蘇沅芷唬得跳腳,剛要開口大罵,定睛一看,認出蘇綰來,“你鬼鬼祟祟,躲在門外偷聽作甚?”
蘇綰奚奚索索爬起身,扶額細聲道:“沒、沒偷聽。宴席開始,父親叫你去前廳會客。”
蘇沅芷看她這副木訥樣子就來氣,明明趴門口偷聽,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塊木頭疙瘩。
蘇沅芷伸出嫩白食指,用力點蘇綰的額頭,“你別以為自己攀上高枝,野雞搖身一變,就能成為金鳳凰。他今天娶你過門,明天也能將你踢出門外。”
蘇綰身體微微後仰,幾乎看不見眼白,“大姐姐做出這樣背德的事,不怕遭報應嗎?”
蘇沅芷聞言大怒,揪扯蘇綰的衣領,惡狠狠道:“我就算計你怎麼著?有能耐你去告我啊!看他會不會幫你說話。”
蘇綰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唯唯諾諾:“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去你丫的神明。”蘇沅芷怒火中燒,蔥指瘋狂拉扯,扯散蘇綰的髮髻,連帶前襟也被扯破。
忽然抹胸內掉出什麼東西。
蘇沅芷拾起來看,是塊墨玉,晶瑩剔透,鑲嵌男子腰帶束腕之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