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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道:“可能我在你眼裡,是沒有那個小賤胚子重要了。你可真是讓老子寒心啊!”
獨孤涅聽到“寒心”兩個字,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還更寒一般。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苦樂門修心之法雖然兇險,但都是導人向善,凡事內求的修煉宗旨……”
“閉嘴!”獨孤曜打斷獨孤涅,瞪大了眼睛說道,“老子還用你教嗎?”
獨孤涅不服氣,又開口道:“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樣,但我知道方梧桐是個善良的人。你不能以偏概全……”
獨孤曜站起身來,彎下腰又一耳光抽到了獨孤涅臉上。
獨孤涅終於噤聲。
獨孤曜氣得渾身發抖,良久,又問道:“我問你,何為孝順?”
獨孤涅看著獨孤曜,道:“孝而不順,也為孝!沒有人可以說自己一定是對的,我也不能。爹孃自然是為我好,但我卻不能因為順著爹孃,而隨意地傷別人的心。”
獨孤曜再次冷笑,道:“讀的好書!看來是真的被那小賤胚子迷住了!你也不用再多想,你娘那天去苦樂門打聽你的訊息,已經見了那小賤胚子,說清楚了不允許你和她再混在一起。那小賤胚子怕是也想再見到你了。”
獨孤涅緊緊攥著拳頭,眼裡全是憤懣。
獨孤曜盯著獨孤涅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別的本事沒有,眼線有的是。從今往後,你要是再和那小賤胚子廝混,就滾出這個家,老子當沒生養過你!”
獨孤涅看著獨孤曜的眼睛,一言不發。
獨孤曜又去倒了碗酒喝了,臉上也紅了起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醉的。“老子今天就要你一句話,你要你爹孃,還是要那小賤胚子?”
獨孤涅沉默了許久。
獨孤曜等的不耐煩了,喝道:“說話,你啞巴了?今天不給個說法,你就給老子滾出去!永遠別再回來!”
獨孤涅閉上了眼睛,道:“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白安安冷笑道:“還是有點小聰明,你選她,你選她讓她養你啊,你看看苦樂門給不給你飯吃!老孃生你養你受了多大罪,家裡天天頓頓哪裡委屈你了,你還做出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
聽到這番話,獨孤涅很想再次頂撞回去,但心裡那句“我不是因為你們給我飯吃”卻也說不出口,內心很是煎熬。
又聽獨孤曜接著說道:“好,你給老子記住你說的話!你要敢說了不算話,老子和你娘,就到苦樂門鬧個天翻地覆!”
想象到獨孤曜所述的那個畫面,再想想方梧桐淚流滿面的樣子,獨孤涅心痛不已。
七月的天,獨孤涅只覺得彷彿感受到了冬月的寒。
已經被迫答應了父母,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獨孤涅原本跪得筆直的身體突然湧上一種無力感,說不盡的疲憊,變為跪坐到地面上。
獨孤曜怒喝道:“跪都跪不好了嗎?”
獨孤涅彷彿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幾乎像是需要提起戰勁一般,用盡力氣,重新跪直。
獨孤曜又問道:“這些天跑去哪裡了?”
獨孤涅便將天行宗與百草莊的事情講了一遍,中間省略了一些獨孤涅認為會讓獨孤曜和白安安跳腳的事情。
獨孤曜聽完,語氣緩和了些,醉醺醺地說道:“你這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以前在軍中的時候,哪天不比你經歷的兇險?踏踏實實做人,要真有人要了你的小命,那也是你命該如此!”
獨孤涅不敢反駁。
獨孤曜接著說道:“明天開始,不要再去送信了。去你三姨的酒樓幹活,那裡人多,別人想下手也不容易。”
“我可以去送信,不去城外也不去偏僻的地方就可以了。”獨孤涅認真地說道。
獨孤曜似乎是氣消了,說道:“臭小子,就是不想去酒樓打雜是吧?去去去,但老子有言在先,苦樂門的信,別再接了。”
獨孤涅無奈,點了點頭。
獨孤曜伸手不輕不重地拍了獨孤涅腦袋一下,道:“滾!”
獨孤涅這才起身,也沒給獨孤曜和白安安鞠躬,便往自己屋裡去了。白安安則是跟在獨孤涅身後,走到房裡,才淡淡地說道:“把衣服脫了,上點藥。”
獨孤涅背後本也火辣辣地疼,聽到白安安這麼一說,覺得爹孃就算是再霸道,始終也是為了自己好,但一想起方梧桐不知道在白安安那又受了些什麼樣的委屈,心裡那點暖意又蕩然無存。
白安安給獨孤涅上藥時,獨孤涅有一種感覺——原來,疼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