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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讓太子曹景風很是不滿意。
等南楚王來京親自問個清楚?人家會不會來都不一定啊!
顯然仁帝知道曹景風的心思,不願多說什麼,衝曹景風擺了擺手。“這件事我自有分寸,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你退下吧,寡人累了。”
曹景風一臉憤懣,站在那裡,話憋在嘴裡,不能說,卻又不吐不快。一雙手,握拳,鬆開,再握緊。如此反覆數次,曹景風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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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揖行禮,曹景風聲音黯然道,“那兒臣就不叨擾父皇了,父皇早些歇息,保重龍體。”
“嗯,去吧。”
曹景風弓著身子,緩緩後退,數步之後才轉過身去,滿臉憤恨與哀傷。又向前走了五六步,眼看便要到了書房大殿門口,曹景風停住了腳步。
原本跟在曹景風身後的上官雲雀也急忙收住了腳步,輕聲詢問著這位背對著自己的儲君。
“殿下還有事?”
曹景風轉過身,沒有理會上官雲雀,而是邁著大步朝前走去,一臉堅定。
站定在剛才的位置,曹景風開口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與父皇說。”
坐在龍椅上閉目養神的仁帝沒有再強打起精神,而是將整個身子靠在靠背上,如同整個人蜷縮著一般。
“還有何事?”
聽到仁帝回應,站在下方的曹景風表情難定。這位被朝堂諸臣,舉國上下稱讚為後世明君的太子,此時卻是咬緊牙關,臉上肌肉抽搐。此時曹景風的內心深處展開了一場激烈非常的鬥爭。
一時半晌也沒有聽到下文,仁帝緩緩睜開眼,眼神渾濁,目光飄忽,卻彷彿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仁孝,還有何事?”
仁孝,曹仁孝,太子曹景風。
曹景風聽到這個稱呼猛地抬起頭,看著自己曾經威風凜凜的父皇,這個如今蜷縮在龍椅裡一副瀕死模樣的皇帝。
“父皇可還記得兒時您做的那個紙鳶?”
“嗯?”仁帝顯然對這個問題有些出乎意料,但一抹笑容卻浮現在仁帝臉上。“記得啊,那時候你才不過七八歲,整天就是跟在我屁股後面,要這要那,很是煩人啊。”
聽到仁帝這樣說,曹景風面露微笑。
“那年春天,你看見有宮女在放紙鳶,便非要拉著我和你一起做一個。寡人一個堂堂的一國之君,又是給你劈竹子又是給你搗糨糊,折騰了一個下午才弄好,結果剛飛上天就被風撕扯破了掉了下來。為這你還大哭了一場,寡人千百般說辭在你那裡都不管用。最後氣得寡人將那幾個放紙鳶的宮女打殺了,從此再也不允許再宮城內放紙鳶。”
“那次大哭兒臣真的很傷心,那畢竟是父王和我一起造的紙鳶,雖然我知道造的不好,但畢竟寄託了我和父皇的希望在上面。那次我並沒有怪父皇,而是氣自己,沒能保護好我和父皇一起造的東西,至今那隻破損的紙鳶還在我的書房掛著。”
仁帝對這段回憶記憶尤深,面帶笑容,是一段很幸福快樂的回憶。
抹去不自覺流出的眼淚,曹景風表情莊重,“父皇,太子太傅陳仲景家有幼孫,年方二八,賢良淑德,未曾婚配,兒臣想請父皇降下聖旨,賜予兒臣,作為東宮正妃。”
仁帝微微抬起頭,身子再次前傾,“你想娶陳仲景的孫女?”
“是!”曹景風正色道。
“嗯,那陳仲景是兩朝老臣,其孫女倒也配得上皇家,做個太子妃倒也可以。”仁帝收回身子,繼續靠回背椅,略作思量,“準了,上官雲雀~”
“老奴在。”一直候在一旁的上官雲雀走出身來。
“擬旨,賜婚太子太傅陳仲景之幼孫·······嗯~皇兒,你想何時成婚?”
曹景風目光迥然,語氣堅定,“兒臣想盡快完婚。”
“嗯,皇城裡確實是好久沒有喜事了,”仁帝心中思量了一番,“那就寫上,於十月擇良辰舉行儀式,屆時文武群臣前來賀禮,各地藩王近前朝賀,舉國歡慶。”仁帝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些,看得出,仁帝確實有些歡喜,“上官雲雀,責你拿著聖旨今晚親自走一遭。”
“能為太子殿下走這一遭,是老奴的福分。老奴在這裡提前給陛下道喜,給太子殿下道喜。”
仁帝輕輕點了點頭,“皇兒,對寡人這樣的安排可還滿意。”
曹景風跪倒在地,磕頭謝禮,“謝父皇,父皇恩德,皇兒永世難忘!”
“好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