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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了撇嘴,“爹不是說不讓出門的麼?”
“五兩銀子!”
季星兒頓時一樂,“行!”
……
……
日上三竿。
說好的早起鍛鍊呢?
許小閒走出主屋伸了個懶腰,口袋裡有了銀子,這睡覺都踏實多了。
對了,那側院裡還有個寶貝登山包得取過來,可千萬不能被賊給偷了。
如此想著他走去了側院,這地方他的記憶非常深刻,畢竟足足在這裡生活了十四年。
他又站在了這窗前的書案邊,看了看桌上的這張紙,紙上是他昨日清晨寫的那首詩。
“九曲池頭三月三,柳毿毿。
香塵撲馬噴金銜,浣春衫。”
春衫,對了,得讓稚蕊去買點布,大家都應該做兩身新衣裳了。
來到這世界三個多月了,前世的妻子秦若曦在這樣的季節裡總是喜歡穿上一襲翠綠的長裙,徜徉在柳岸花間,沐浴著春陽,明媚而慵懶。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手磨墨,前世終成回憶,若曦……我很想你!
他取了一張紙,飽蘸濃墨,落筆於紙上: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這是一紙極美的簪花小楷,淡雅清秀,字態婉麗,極顯柔美。
許小閒擱筆,深吸了一口氣,隔壁那廝姓王!
碼的!
他轉身從床下拖出了那登山包,背在了背上,又看了看桌上的這副字,離開了這住了十四年的房間,回到了主院,踩著碎石甬路上鋪灑的細碎陽光來到了閒雲水榭。
放下登山包,在那鼓鼓囊囊的登上包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黃鶴樓。
就這一包了。
若曦說必須戒菸,戒了兩年終究未能戒掉,現在好了。
點燃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許小閒嘴裡冒著濃濃的煙霧正看著水榭下荷塘裡歡快的魚兒。
來福正好跑了過來卻嚇了一大跳——
哎媽呀!
少爺、少爺這都能吞雲吐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