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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
痛毆了李保,長生只感覺渾身舒泰,神清氣爽,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過是懦夫為自己的膽小怕事所尋找的藉口。如果在不該忍的時候忍了,在不該退的時候退了,就等同直接露怯示弱,換來的絕不是皆大歡喜和天下太平,而是對方變本加厲的得寸進尺。
經過此事,大頭等人對長生佩服的五體投地,不但佩服他痛毆親王的勇氣和膽識,更佩服他在整個過程中對細節的把握和對尺度的掌控,讓對方丟人丟到極致的同時將自己的損失降到了最小,動不動就怒髮衝冠,玉石俱焚,那不是無畏和勇敢,而是愚蠢和魯莽。
長生本就出名,經過先前的“沿街逃命”,認識他的人更多了,半個長安的人都知道他把吉王打的鼻青臉腫,便是無知的婦孺也知道他先前的逃命只是在戲弄李保。
長安民眾原本對他的評價褒貶不一,有些人認為他年少有為,武功高強,清除閹黨,整頓吏治。但也有不少人認為他只是運氣好,受到了皇上和倪家的賞識才有今天的地位,平日裡囂張跋扈,對朝中官員想抓就抓,對參奏彈劾自己的言官打擊報復。
經過此事,誰也不敢再小瞧他了,因為他並不是欺軟怕硬,只敢挑軟柿子捏,他連親王都敢打,那是真的誰都不怕。
不止長生開心,大頭等人也很是開心,長生雖然比他們年紀都小,卻待人寬厚,慮事周詳,值得眾人信任跟隨。
五人說笑著回到了御史臺,長生回住處換衣服,武將官服只有這一套,沒有替換的,他也懶得穿戴文官官服,便換上了便服。
大頭在長生身邊伺候著,“大人,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
“什麼呀?”長生隨口問道,先前自城外大頭是真想代他動手的,之所以將金印還給他,為的是殺掉李保之後逃出長安,浪跡天涯。
“李保可是皇上的親哥哥,您打他的時候就一點兒不犯怵?”大頭問道。
“不犯怵,”長生搖頭,“因為我知道他跟皇上的關係並不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他跟皇上的關係很好,我今天也會揍他。”
“您怎麼知道他跟皇上的關係並不好?”大頭好奇。
“李保與隴西郡王李茂貞私交甚篤,李茂貞擁兵自重,對朝廷陽奉陰違,皇上早就對其多有不滿,”長生說到此處壓低了聲音,“而且先前我與師伯擦肩之時,師伯讓我下手注意輕重,別把李保打死了,我對這個李保少有了解,但我師伯肯定心裡有數,他既然讓我打,自然是知道李保與皇上關係不好,打了也沒事兒。”
大頭聞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實則我也覺得皇上在保全您,如果皇上真想嚴懲嚴辦,就不會自宮門外輕描淡寫的對您小懲大誡了。”
長生點了點頭,轉而自床下拖出了兩口箱子,“走,跟我出去一趟。”
長生研磨配藥的時候大頭就在旁邊,而送給八位紫氣高功的禮物也是大頭自太平客棧取回來的,他知道這兩口箱子裡裝著什麼,自然也就知道長生要去哪兒。
張善所統領的兵馬駐紮在城南,沒有聖旨,將領是不能統兵進城的,知道長生肯定會來,張墨便自軍營等候,並未進城尋他。
長生來到帥營的時候張善兄妹正在吃午飯,見長生和大頭來到,兄妹二人並未起身,張善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示意他們坐下,而張墨則隨口說道,“我聽說皇上把你的太子太師給免了。”
“是啊,還罰了我一年的俸祿。”長生笑道。
“這傢伙實在是太討厭了,無知自大,糾纏不休,”張墨說道,“若不是大哥攔著,我早就動手了。”
張善一手端碗,一手夾菜,“總不能一家人全唱黑臉,長生已經劣跡斑斑,臭名遠揚,這種受人詬病的事情依舊交給他來做。”
“我的名聲沒那麼壞吧?”長生訕笑。
“你以為你的名聲很好嗎?”張善隨口反問。
見二人與長生說的都是私密話,大頭感覺自己待在一旁不太好,便指了指裝有八個金盒的箱子。
長生會意,衝張善說道,“大哥,當日您請了八位真人護送倪家眾人,倪倬臨走時讓我事後答謝諸位真人,我給他們每人準備了一件禮物,您看怎麼送給他們合適?”
“多此一舉。”張善瞅了長生一眼。
“交給我吧,晚些時候我轉交他們。”張墨接話。
長生點了點頭,“也好。”
“大人,夫人,御史臺還有公務,我先回去了,”大頭起身告辭,“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