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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你違反大唐律令,當街毆打鄉民,總要有個說法才是。”年輕人義正詞嚴。
“這人是個騙子,他已經親口承認了。”大頭笑道。
“這是後話,眼下說的是你當街毆打鄉民一事。”年輕人一臉嚴肅。
被大頭叫醒的眾人此時已經視大頭為仇人,見年輕人仗義執言,紛紛出言附和,多有讚賞。
“哎呀,我日,”大頭嘆氣拍額,“真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地方怎麼淨出裝模作樣,故弄玄虛的蠢貨。”
“放肆!”年輕人旁邊的壯漢高聲呵斥。
大頭受到訓斥,沒有立刻接話,而是率先轉頭看了長生一眼,見長生臉上一直帶著笑,心裡便有了底氣,轉頭衝那壯漢說道,“你在縣衙呆傻了吧,見誰都敢吼上幾嗓子。”
大頭此言一出,壯漢登時面色大變。
大頭並未繼續理會那衙役,轉而沖年輕男子說道,“你個七品小縣官兒,管著屁大點兒的地方,還搞什麼微服私訪,你是不是希望遇到有眼無珠的人來冒犯你,然後你再亮明身份,嚇得他們尿褲子?然後你就感覺很舒服,好,我滿足你,我來冒犯你,你這個貪慕虛榮,不務正業的狗官,好了,到你了,快說你是誰,看看能不能嚇的我磕頭求饒?”
“哈哈哈。”長生忍俊不住,笑出聲來,大頭這番話不但把自己的話說了,還將對方的話也給說了,直接搞了那個年輕人和壯漢一個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二人不接話,大頭也不曾放過他們,再度說道,“身為縣令,不好好的坐堂辦公,沒事兒跑出來瞎逛遊,活該你們丟人,好了,你們的身份我已經猜出來了,你們要不要猜猜我們的身份?”
聽得大頭嘲諷,年輕人並未立刻接話,而是急切的打量大頭和長生,大頭的氣勢表明二人來頭很大,但怎麼看大頭和長生也不像身居高位的人,雖然二人的氣度很是從容,但一個是侏儒,一個是弱冠少年,都不像當官兒的。
見年輕人躊躇遲疑,長生微撩衣襬,露出了腰間的魚袋,魚袋精美結實,他一直將其當做腰囊使用。
身為朝廷官員,年輕人自然知道紫金魚袋只有朝廷的一品大員才能佩戴,在長生顯露魚袋的瞬間他就猜到長生的身份,因為以這般年紀享此等官階的只有他一人。
顯露魚袋之後,長生不等年輕人有所反應便衝其擺了擺手,“我這朋友喜歡說笑玩鬧,二位不要介意,一場誤會,各自忙吧。”
長生說完轉身就走,將年輕人和一干圍觀之人拋於身後。
見他要走,大頭急忙牽馬跟上,“大人,馬掌兒還沒釘呢。”
“吃完飯再釘吧。”長生隨口說道。
遠離了鐵匠鋪,大頭貌似感覺之前鬧的有點過火,便出言說道,“大人,我先前所為似乎多有不妥。”
長生搖頭笑道,“也沒什麼不妥,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是不是與他們一般見識,只看自己內心是否能得平和,如果對方的所作所為不影響自己的心情,那就一笑而過,若是對方壞了自己的心情,那就罵回去打回去,千萬別憋在心裡生悶氣。”
聽長生這般說,大頭放下心來,“哎呀,我剛才也是實在沒忍住,你看他們那矯揉造作的德行和故作高深的嘴臉,何其醜陋,何其膚淺。”
“打兩巴掌罵兩句也無所謂,畢竟犯錯的是他們,後果也應該由他們來承擔。”長生隨口說道。
見長生如此寬容,大頭心中多有感動,又說道,“我遇到大人之前也曾混跡市井,謀生過活,當年怎麼沒感覺這些人這麼傻呢?”
“他們還是當年的他們,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長生笑道。
大頭略做沉吟,消化了長生的這番話,轉而點頭說道,“是啊,我跟著大人不但開了眼界,還長了格局。”
“同時也多了危險,少了樂趣,”長生隨口說道,“世上有騎寶馬駕良駒的,也有趕牛車騎毛驢的,各有各的活法兒。”
大頭緩緩點頭。
長生又道,“你發現沒有,你剛才雖然是出於好心,想要拆穿騙子,令他們免受損失,但那些鄉人並不領情,反倒對你多有怨恨,以後別人不領情的事兒儘量少幹。”
“我也沒想讓他們領情,我就想打他一頓出出氣。”大頭笑道。
“那可以,”長生點頭,“我是道士,行事多有道家之風,與倡導眾生平等的佛家相比,道家行事風格很容易得罪人,你一直跟我在一起,耳濡目染,免不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