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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
那男子原本正沉浸在譁眾取寵的悲壯之中,不曾想突然上來一個三寸丁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狠,不但直接將其打倒在地,還打掉他幾顆牙齒。
突然捱打,大部分人都會發懵,這男子也不例外,在眾人的一片驚呼之下,愕然抬頭,疑惑上望。
大頭餘怒未消,隨即又是一腳,“你他孃的還敢瞪我?!”
男子本來就懵,挨踹之後越發糊塗,“這個,你,我怎麼了,你為啥打我?”
“怎麼了?你噁心到我了,”大頭手指散落在地上的那幾把長劍,“這都什麼破銅爛鐵,還他孃的奇門九劍,你個傻逼玩意兒,狗屁股插掃帚,混充大尾巴狼。”
男子此時略有回神,見他來者不善,急忙撐臂起身,抱起散落的長劍轉身欲行,“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聽得男子言語,大頭一把將其拽了回來,“別用不跟我一般見識來掩飾你的心虛和害怕,來,快跟我一般見識,我看看你能幹啥。”
雖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但有時候打臉揭短也挺過癮,見大頭整治那譁眾取寵的男子,長生大感有趣,面帶微笑袖手旁觀,並未急於阻止。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圍觀眾人見大頭步步緊逼,而那男子則一直退避忍讓,紛紛發聲起鬨,攛掇那男子施展絕技與大頭大戰三百回合。
但那男子根本就沒什麼真本領,不動手是因為不敢動手,但他仍想保全自己的顏面,只道自己不與殘疾之人一般見識。
這句話嗆了大頭的肺管子,直接出手搶下了男子懷裡的長劍,逐一抖腕震斷,“真是一群鄉村愚民,你家的寶劍就這德性?”
震斷一把,罵一句愚民,眾人見他如此厲害,雖然捱了罵,卻不敢出言反駁。
眼見那男子又想跑,大頭再度伸手將其拉了回來,“等等,把話說清楚了再走,我問你答,敢有一字隱瞞,直接砍下你的腦袋。”
到得這時,那男子已經顧不得什麼面子了,臉上滿是忐忑和驚懼。
“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大頭問道。
“我叫蕭天…..”男子說到一半,見大頭揮劍欲斬,瞬時亡魂大冒,急切改口,“我叫王喜順。”
“你為什麼要說自己叫蕭天仇?”大頭追問。
“感覺這個名字好聽,就叫了。”王喜順嚇的瑟瑟發抖。
“你真有一個名叫張不悔的仇家?”大頭又問。
“沒有,沒有。”王喜順連連擺手。
“你為何裝神弄鬼,譁眾取寵?”大頭再問,“你是想騙男人的財,還是想騙女人的色?”
王喜順本不想說,但是見大頭再度揚起了手中斷劍,嚇的面無人色,“都行,都行。”
逼著王喜順說出了實情,大頭舒服許多,正想轉頭衝眾人說教一番,卻發現圍觀眾人都各自散開了。
實則圍觀之人一鬨而散也不難理解,此時他們已經知道自己是容易上當的傻子,但他們卻很討厭讓他們認清自己是傻子的那個人。
人都走了,也就不得說教了,這讓大頭有些意猶未盡。
“滾吧。”大頭踢了王喜順一腳。
王喜順聞言如蒙大赦,正準備落荒而逃,卻被一旁另外一人揪住了衣領。
長生大頭見狀同時看向那抓住王喜順的男子,此人身形高大,四方大臉,雖然穿著常人的衣服,腳下卻穿著一雙皂靴,穿皂靴的都是官差,此人想必是一名官府的衙役。
在壯漢的身旁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此人個頭不高,穿戴多有寒酸,衣服上還打著幾個補丁,反背雙手,腰桿筆直。
“你為何打他?”年輕人直視大頭。
大頭此時已經上下打量過二人,聽得年輕人發問,隨口罵道,“關你屁事兒。”
見大頭言語粗鄙,壯漢眉毛一挑,便想發火兒,年輕人見狀微笑擺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年輕人再度看向大頭,“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當街毆打鄉民,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大頭手指王喜順,“這傢伙就是個江湖騙子,裝模作樣,譁眾取寵,只為愚弄鄉民,騙財騙色,你難道看不出來?”
眼見有人出面質問大頭,原本已經散開的圍觀眾人又自四面八方圍了上來。
“口說無憑,你有何證據?”年輕人正色問道。
大頭又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轉而莞爾反問,“你是不是想讓我問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