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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懷念道：“這是我初次遇見你時你穿的吧，那會你可真漂亮，阿娥，還是你好，又識大體又會幫我……”
他話還沒說完，關秀娥已經劈手奪回那套衣裙，她也察覺到自己的動作太過突兀，摸了摸頭髮，抬起來便換了個笑臉道：“好端端的講這個做什麼，先生給我好生活，又放心讓我幫你，我做多少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我以前漂亮，難不成現在就不漂亮了？”
她眼波流轉，看得潘先生心潮澎湃，忙道：“漂亮漂亮，更好看了。”
那必須是更漂亮啊，要不怎麼對得起自己每天的費心裝扮呢？關秀娥心裡鄙夷，對潘先生的膩味霎時間到了，恨不得叫他立即滾蛋，於是便笑著拉他道：“好了，你臉上有傷，今晚不宜出席冷餐會，就說有事暫且不來吧。放心，我會把客人們招待得妥妥當當的，你想同南海做實業的那幾戶人家打交道，我也會先留意著，太太們的外交有時候總比先生們的管用。”
“有你在，我都放心。”
“那你還呆我這做什麼，都進來這麼久了，快走吧，趕緊過去哄哄幾位姐姐，不然我就成罪人了。”
潘先生還裝硬氣，道：“我才不去，剛剛還鬧得兇，轉頭就要我去哄，尤其二太太和三太太那兩個，簡直不知所謂……”
“家和萬事興嘛，去吧去吧。”關秀娥推著他到房門口，“再說了，你在這我怎麼梳妝打扮？我今晚上可是要豔壓群芳的。”
“好好，”潘先生笑道，“那晚上我要到你這歇。”
“說什麼呢，”關秀娥瞪大眼，“今晚你得歇大太太那，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趁熱打鐵哄她回心轉意，難不成真想鬧離婚的笑話？”
潘先生不情不願道：“離婚就離婚，當我怕她？”
“行，你不怕，我怕總可以吧？反正大太太不留你，我也不敢留，”關秀娥嗔怪道，“誰讓我是四太太呢。”
潘先生嘆了口氣，忽然伸手抱住她，口氣溫柔繾眷道：“委屈你了，我的四太太。”
關秀娥僵了僵背脊，隨即放鬆依偎在他懷裡，還好心地伸手拍拍他的背道：“先生記著我的好，我就不委屈。”
“記得的，”潘先生感慨道，“有你這朵解花語，我還要小鳳寶小金寶做什麼。”
關秀娥笑而不語，心裡卻冷笑，你眼下是不要小鳳寶小金寶，但你會要其他的寶，外頭女人在你眼裡就是層出不窮的寶貝，收了一件還有另一件，你只要還活著，只要潘家還有錢讓你折騰，這件事就不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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