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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娘見狀,連忙向陳幼瀾道歉,接著伸出小手試圖將陳幼瀾的衣角從李信的手裡解救出來。小鈴也上前幫忙。

然而,李信攥得很緊,小鈴和潤娘怕把他弄醒,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去掰他的手指。因而兩方僵持了一會兒,竟然沒有絲毫進展。

陳幼瀾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彷彿突然間化成了木頭人。她望向李信的目光閃爍著,心底忍不住生出一分難以置信——這壞人.......真的喝醉了嗎?

不管怎麼說,一個醉漢能精準地抓住衣角,還攥得這麼緊........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碰上的事情。

良久,陳幼瀾終於開口道:“算了算了,不要掰了,就先這樣吧。既然李兄不想讓我就這樣離開,那我陪陪他也無妨。或許坐一會兒,他就自己鬆開了。”

潤娘聞言,鬆了口氣。剛才她已經做好了哪怕吵醒王爺也要把這位客人的衣角解救出來的打算,但現在既然這位客人自己說不用了,她自然也就沒有動手。不管什麼事兒,在她眼裡,都比不上自家王爺睡得安穩要緊。

小鈴則瞪大了眼睛,很意外地看了陳幼瀾一眼,立即湊過去道:“小姐,已經很晚了........”

陳幼瀾擺擺手,在李信床榻邊的一張小椅子上坐下來,道:“既然已經晚了,早一刻回去和晚一刻回去,又有什麼區別呢?說不定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的話,我還能聽見那最後兩句詩呢。”

話是這麼說,但到底陳幼瀾是不是為了這兩句詩而想要多留一會兒,誰也不知道答案。或許只是因為她腦海中閃過了李信孤獨的身影,而此刻又被他無意識地挽留,因此而有些不忍心離他而去呢?

小鈴聽自家小姐這麼說,雖然心裡不是很贊同,但也無法反駁,只好在一旁安靜地跟著。

於是,李信寬敞的臥室中,兩個嬌俏的少女和一個未成年的蘿莉就這樣圍著他的床榻,一起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說實在的,面對這種情況,也只有真的喝醉了才能這麼安心地睡得一塌糊塗。但凡李信還有那麼一丁點能正常工作的意識,他恐怕都沒有辦法在這樣的圍觀中睡下去。

眨眼間,一夜過去了。

李信醒來的時候,淡金色的陽光正透過臥室的紙窗戶灑進來,將屋子照得透亮。這畢竟是楚王府最尊貴的主人的臥房,當然是採光最好的一間。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這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宿醉的影響依然在他體內殘留著,別的不說,至少他的頭就痛得無比真實,令人無法忽略。

據不完全統計,幾乎每一個宿醉的人在醒來後都會發下以後再也不喝酒的毒誓,李信自然也沒有例外。至於他到底能不能做到麼........再說吧,王爺又不是皇帝,搞什麼君無戲言那一套,切。

正在李信的思維有些散漫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有些不對勁:首先是氣味,總覺得周圍有股淡淡的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其次則是身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擠壓著他,而且這觸感微妙地有些溫熱而柔軟,似乎是一種富有生機的彈性。

他下意識地微微抬頭離枕,眼睛向下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所有的醉意都在剎那間蒸發得乾乾淨淨。確切地說,任何人在面對這個情況,都會震驚到下巴脫臼。

李信不是沒有夢想過自己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被窩裡躺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的戲碼,但當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還真有那麼點害怕,更何況,此刻在他床榻邊的,不是一個美人,而是三個明豔動人的少女.........潤娘畢竟也十一二歲了,豆蔻年華,算個少女不過分。

好吧,其實並不難猜。

此刻趴在李信床榻邊緣的三個少女,正是陳幼瀾、小鈴以及潤娘。昨夜,陳幼瀾本打算守一會兒李信就走,沒成想小鈴和潤娘年紀小,熬不住夜,竟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她望著睡著的幾人,尤其是李信可愛的睡顏,心裡忍不住冒出了一個她明知道自己過後一定會後悔,但還是無法拒絕的想法:

不如.......再留一會兒?就一會兒!就一會兒......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李信現在看到的這樣。沒錯,陳幼瀾自己也沒扛住睡意,最後一個倒下,沉沉地進入了夢鄉,直到天亮。

全然搞不清楚狀況的李信緩緩坐起身子,動作非常輕柔,以免驚動床上的其他三人。這倒不是因為他心疼這三個姑娘,想讓她們多睡一會兒,而是他覺得如果這三個姑娘在這種情況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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