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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這一連貫的動作沒有滯帶、停頓。守備主將身首異處,沒叫出半句聲來就一命嗚呼,旁邊的妻妾被熱血濺得滿臉,嚇得黯然失色,心裡惶恐,一聲大叫暈了過去,韓世忠如黑夜索命煞神,將那首級用一塊被單包著,揚長而去。
外面已是如炸開了鍋一樣沸騰起來,俄頃之間,鳴鑼響號,四面八方的守衛趕往主帥府,片刻之下,將這裡團團圍住,勢必生擒住兇手,以示效尤,可惜總歸還是晚了半步,闖進臥室一看,都被嚇呆了,將軍身首異處,脖子還血如柱噴的染紅床被、枕頭,旁邊的三夫人也是滿臉鮮血,樣子可怖,也不知是死是活。顧不得夫人,連忙副將捶胸頓足,大嘆惋惜,連聲下令,務必抓住兇手,替將軍報仇,又指示先封鎖各大城門,讓守衛加緊守備,防止兇手逃脫;再者防止訊息外漏,讓今晚所見到的,所聽到的不許私下議論,違者軍法處置。
韓世忠右手提刀,左手提著血淋淋的屍首四下躲避追兵,才半刻時間,慶州府內,燈火通明,追查緝兇的將士皆是氣勢洶湧,一條條火龍照耀下,隱約聽到唧唧咋咋的大呼小叫,西夏人多是回鶻族,所以語言與漢人不同,但自己少年經常接觸,也能聽懂,自然是分兵協作,不遺死角,還驚擾居民,挨家挨戶的搜查,防止兇手有同夥、幫兇,想來也不會這麼快逃出了慶州城,自然無力挽救回他們主帥性命,但緝拿兇手及同黨,繩之以法總還是亡羊補牢的及時補救。韓世忠見大街小巷皆有追兵,不能與他們硬碰,想到先驅董旼家先避風頭,卻又考慮會連累他,怕有性命之虞。迫於無奈,只好朝城東方向逃跑,耳中一片嘈雜,或驚擾居民的雞鳴狗叫;或是西夏人的粗魯蠻橫將百姓的門戶撞開,引來哭苦寒怨;或是嚇得嬰兒啼哭,或是鳴金敲鑼整個慶州城片刻之間亂成一團,就像和稀泥,煮稀粥一樣。韓世忠不敢滯頓一刻的時間,要是被抓住,只會當場正法,何況自己還沒回去領功行賞倒無所謂,能活著總歸是希望。董旼在城南的駐足之處的院子裡,聽到外面如此大動靜,就差被西夏人將整個慶州城翻個底朝天,不由暗贊幸喜:“想不到韓大哥果然成功了,等城中稍安定就去聯絡解元他們,想不到當兵這麼威風,豈能讓韓大哥一人獨力支天。希望大哥此次能安然無恙地脫離險境,我們日後還要與你同生共死呢!”董旼心裡打定主意,也祈禱韓世忠的安危,想他早離開此地才是,不然多停留一分就是一分危險。
韓世忠騎著自己心愛寶駒,瘋狂地往城東陡峭懸崖的地方奔跑驅趕,不想自己都快要大功告成,怎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裹足不前,所謂行百步半九十就是現在這樣吧?後面追兵越來越多,個個面帶怒色殺氣,勢要把韓世忠抓到千刀萬剮,以命償還主將的命,持的長槍利矛緊追不捨,韓世忠馬疾似飛,在慶州城內穿梭,企圖甩掉這些契而不捨的追兵,哪料西夏人果然彪悍,竟能跟上韓世忠的快馬,心裡犯難,如果再找不到離城出口,恐怕不出一刻時間,整個慶州城的守衛都會引來,到那時,韓世忠縱有飛天遁地的本事也難逃脫。
見追兵真是一呼百應地趕往自這裡,各大小街巷都堵得水洩不通,韓世忠只好向東邊河流奔趕去。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前面去路只有一個深及十丈,寬約五丈的洛水,而且水流上方正是天斷山的峭壁陡崖,除非自己真是雙肩生翼能飛出去,不然全是痴心妄想。一念至此,忽感前面馬蹄差點踏空,墜落下去,連忙收緊韁繩,馬嘶長嘯,聲響徹整個天際之間,驚嚇得滿頭冷汗,心裡發毛,暗叫道:“想不到最後還是要落在西夏人手裡,真是功虧於潰了。”只見這條斷崖之前已經站滿了人,個個進逼,讓韓世忠無路可逃。
韓世忠大笑三聲:“哈!哈!哈!想抓你韓爺爺,簡直痴心妄想,就算落個粉身碎骨也不當丟節喪志的懦夫,不怕死的就來啊!”話畢,韓世忠怒目圓睜,使勁在馬臀上抽了一鞭,只聽“雷雲“嘶鳴長吼,韓世忠樂道:“想不到你懂我的意思,那今日事成是敗全交付予你,若老天保佑,能活下來,如果三長兩短,活著也沒什麼意義。”說完只感覺身下一片空蕩,下面涼風陣陣,聲響半響才有依稀回聲,自己隨“雷雲”一同飛躍,恍如昇仙般自在,西夏人個個目瞪口呆,沒料到此人膽大妄為,驍勇足智,實在罕見,個個又不敢隨著一起跳崖,那跟送死有關係。個個望而卻步,只好等待天亮派人沿河邊尋找,活要見人,死要留屍。
韓世忠在峭壁懸崖上急催馬狂奔,沒想到這馬果然神奇,竟能穿行飛奔於怪石嶙峋之中,宛如踏平地般安穩,自在。只見遠處,一道火光照耀在一艘船,夜晚看不清,但與追殺自己的西夏人相比,這些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