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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二口看著他緊閉的雙眼,呼吸勻暢,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也沒有辛苦的汗珠,在旁會意嘉許地點頭幸喜,暗驚的是他居然還是能靜下心來調整氣息,這已經很不錯了,更喜的是沒有睡著,不得不說難能可貴了,想當初自己的秉性較之他來而言,調皮任性,胡鬧折騰不是惹得師傅生氣,就是一大覺睡了過去,吃了不少責罵和打罰,如今面前這個少年,天性純樸,率直豪爽,韌性十足,悟性雖不如自己的十分之一,可絕不輕言放棄的決心卻是異常堅定,倒不令自己刮目相看,長此以往下去,絕對有過人之長。
看著他如此進入內視凝神的境界,也不再旁邊打擾,生怕驚動,讓他前功盡棄,悄然地走下椅子,來到木窗前面,只聆聽屋外已是淅淅瀝瀝下起小雨來,看來真正的梅雨已經降至,一時三刻也很難停歇下來,自己透過明淨的窗紙,雨滴從房頂彙集,滴落下屋簷,打在外面的木板上,滴答成聲,連線一片,給人一種安寧地沉侵,自己本想趁著李吟風凝聚內力這段時間出去找點東西,又怕自己一走,他練功走火,急需幫助自己又不再他身邊,那後果不堪設想,加上外面的小雨不停,行動可能大為受阻,自己也不能放任一個剛剛入門的少年不管,那自己也太拿他人性命當作兒戲了,也只好牽就,何況自己要做就要做得萬無一失,哪能任由胡來;若是換做以前,別說是外面下著小雨,就算是風雪阻路,也要出去找尋點美酒,一解肚子裡的饞蟲,這不是有了後續之人,擔憂的事就不再是自己以前那樣獨來獨往,現在有了傳人,也就多了份責任。
呂二口也是再考驗自己的耐性,自己不能把李吟風培養得脫胎換骨吧,也不能誤人子弟吧,至少也要讓他看來大不同與以前,這點什麼是個標準,自己最能把握,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修煉內功的門道就是舉手投足之間異於普通人,呼吸之間的氣息在持久勻暢,就算使勁的後續也較以前更久,更精力充沛,盈久不衰,這就是一個起色吧。要想練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一呼一吸之際蘊含無窮勁力,不是朝夕之功。
呂二口在這一月之期之中也不知能把面前這個少年調教成什麼模樣,但是自己也算盡力所為,不遺餘力,何況幫中雜務繁多,處理的事更是累積成山,自己難得有此空閒,也算是仁至義盡吧。
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
這個方法自己是和盤托出,一切都要看李吟風自己的造化了,更多的就算自己有登峰造極的本事,那怕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仙,最後還得靠他自己的領悟。
呂二口對李吟風充滿了期望,看著外面漸漸陰暗下來的天色,而小雨綿綿,使人心情一切都如空中的沙粒和些許塵埃,雖不能都盡數洗卻落定,但被雨水的沉侵和沾落,也或多或少沉澱,變得清晰爽朗許多。
二十五年前,呂二口還不叫呂二口,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濁世佳人,家室還算得上過得衣食無憂,本想考取功名,一心報國的文弱書生,可謂是志向高遠,心高氣傲,也想成為蘇東坡那樣的大文豪,自己當年也有個很儒雅的名字——呂敦儒,小字:賢良。
但凡有志之士都往往懷才不遇,屢試不中,就連一個秀才的名號也未博得,不是自己學得不精,不夠勤奮刻苦,而是當今天子重道輕儒,就連釋家都換成了道家的名號,廟堂也都無一倖免,改作成道觀,趙佶大肆追捧道術,整日沉迷於長生,這是不能改變的,古往今來的帝王都恨自己的性命不能與天長齊,巴不得自己能多享受人間歡樂,秦始皇如此,唐太宗亦如此,天長地久恨有時的遺憾在他們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可抗拒的誘惑,每日雖有人千呼百應,普天之下臣民頂禮膜拜,山呼“萬歲!”真正能得永生萬歲的又能有誰?
不少道家迷信的思想極受這個不喜政事的皇帝推崇與喜愛,反把一切心思投注于丹青筆墨,山石花木之上,過著每天歌舞昇平,酒池肉林,花天酒地,尋歡作樂的生活,根本就無心早朝,整理國事。
反而修文博學的遭貶,輕賤,旁門左道受重視,就連當年跟著蘇東坡的書童——林靈素也加官進爵,而蘇東坡本人卻是罷貶黃州,本末倒置,天下聖賢讀書之悲哀!
呂二口一時氣憤之下寫下一些慷慨激憤的文字揭露趙佶與林靈素的惡行,痛斥當朝蔡京、童貫一流為國家毒瘤,從而引來朝廷震怒,全家老小充軍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從文,呂二口的雙親抱恨泉下,自己也落得個家破人亡,敗落堅壁的慘況,可是自己還是年輕氣盛不以為這有何過錯,雖是發配從軍,也無怨無悔,只恨自己不能上馬擊胡努,下馬草狂書。要是自己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