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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的瞄了好久,將一個粉色球擊打落袋。
一旁的黃憶光輕輕鼓掌,讚道:“好球!”
陳耀祖微微一笑:“憶光,該你了。”
“黃某甘拜下風。對這種洋玩意兒,我是一竅不通。”
“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我練了兩個多月,勉強算是入了門。來來來,接著打,我正有話要和你說。”
“陳主任,車鑰匙我交給司機了……”
“不說這個,先打球。”
陳耀祖身兼數職,其中就有政治委員會副主任一職。
這也是他最喜歡別人對自己的稱呼。
黃憶光學著陳耀祖的樣子,很認真的瞄了一會,球杆猛然用力一捅。
母球在桌案彈了一下,先是撞到了牆壁,然後滾落在地毯上。
陳耀祖笑吟吟的說道:“憶光,你打的這一球,恰似一顆出了膛的炮彈,這是要轟炸總統府嗎?”
總統府緊鄰中秧飯店,剛好是黃憶光擊球的方向。
黃憶光心裡一驚,不知道陳耀祖說這番話,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我都說了不會,您非讓我獻醜……”
“沒事沒事,隨便玩玩而已。憶光,坐。”
落座之後,陳耀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慢條斯理說道:“怎麼忽然想著把車還回來了?短短一個月時間,就把南京的風景都看遍了嗎?”
黃憶光說道:“六朝古都,名勝古蹟隨處可見,不要說一個月,就算是一年也未必能看遍。我只是覺得,整天遊手好閒,擔心遭人詬病。陳主任,能不能幫我問一問,我早早遞交了呈文,汪先生到底啥時候見我?”
“你也知道,籌備正式還都慶典,是目前國府最要緊的事情。汪先生日理萬機,日程早就安排滿了。這不嘛,昨天晚上,還抽空會見了專程趕來南京述職的李世群。唉,沒辦法,蔣逆賊心不死,數次三番派人密謀行刺,軍統那位戴老闆詭計多端,不得不防啊……”
稍微停頓了一下,陳耀祖繼續說道:“至於何時接見你……月底應該差不多,你也不要太過心急。”
黃憶光想了想:“距離月底還有十多天……那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過兩天去一趟上海,看一看十里洋場花花世界是什麼樣子。”
其實,他是在給自己留退路。
白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心裡非常不安,初步打算核實情況後,再決定去留。
如果自己被懷疑了,藉著去上海遊玩的機會,乾脆來一個一走了之。
陳耀祖不置可否,抬腕看了一眼手錶。
黃憶光站起身:“陳主任,您也忙了一天了,我就不打擾了……”
陳耀祖招了招手:“不著急不著急,平時我忙你也忙,難得有機會坐在一起聊聊天。”
陳耀祖這麼說了,黃憶光只好坐下。
在汪偽政府內部,陳耀祖絕對稱得上是權傾朝野。
即便如陳公博梁鴻志之流,都對這位拄席小舅子避讓三分。
陳耀祖東拉西扯,就是不讓黃憶光走。
幾分鐘後,彈子房內的電話響起,隨從拿起電話聽了一會,對電話裡說道:“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隨從來到陳耀祖近前耳語了幾句。
陳耀祖轉臉對黃憶光說道:“我馬上要見一個客人,就不留你了。”
黃憶光早就坐不住了,趕忙起身告辭。
他剛走沒多久,一名面色陰鷙的男子邁步進了一號貴賓房。
來到陳耀祖近前,躬身一禮:“陳主任。”
陳耀祖說道:“情況怎麼樣了?”
男子說道:“在黃憶光隨身攜帶的字典裡,發現勃朗寧手槍一支、達姆彈10發。”
陳耀祖用力一拍沙發扶手,恨聲說道:“這個黃憶光,汪先生對他如此看重,知恩不報也就罷了,竟然存心密謀行刺,簡直是狗膽包天!”
男子說道:“幸虧特高課情報及時,要不然,真要讓黃憶光見到汪先生,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耀祖點了點頭:“確是很險……萬幸汪先生無恙,此乃天意也!”
“另外,遵照您的吩咐,拍照取證後,房間裡恢復了原樣,在臥室安裝了竊聽器,只要黃憶光和同夥聯絡,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將亂黨一網打盡!”
“他一整天都去了哪裡?”
“上午去了雞鳴寺,下午直接回飯店了。”
“沒發現異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