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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
“出門一路向西,有一家春風茶館,從前門進去,再從後門出去。”
“好的。”
高英慧也不多問。
電話隨即結束通話。
五分鐘後,高英慧拎著行李箱從旅館出來。
她四處看了看,沿街向西走去。
大約五十米遠,街邊有一家春風茶館。
茶館前後門可以自由出入,以方便來自不同地方的顧客。
高英慧從前門進,直接從後門離開。
周之煜等在後門附近,示意高英慧繼續走。
這麼做的目的,是在確認高英慧有沒有被敵人注意到。
好在,黃憶光取消了接頭。
高英慧暫時還很安全。
過了一會,周之煜追上了高英慧,拉著她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
看了看四下無人經過,高英慧問道:“之煜,你怎麼來了?”
周之煜說道:“我來探望哥哥。”
“那、我在南京……”
“天雷行動,刺殺汪鏡衛,戴老闆都告訴我了。”
“………”
“黃憶光很可能是暴露了。”
“……暴露了?”
“對。所以,你不能繼續住在和平旅館,黃憶光隨時都會來找你接頭。”
“他既然暴露了,敵人為什麼不抓他?”
“放長線釣大魚,敵人肯定是想一網打盡。”
“可是,我沒有接到撤退命令……”
“這件事說來話長,先跟我回去,我再慢慢告訴你。”
“去哪?”
“我住的地方。”
“好。”
“箱子裡都是什麼東西?”
“一些換洗衣物……”
“除了證件和錢,其他的都扔了。”
“為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動作快一點。”
出於對周之煜的信任。
高英慧也沒再細問,開啟行李箱拿出錢包和證件。
剩下的就是幾件衣服和兩雙鞋子。
行李箱隨手放在一邊,看上去像是主人不小心遺失。
被人撿了去,自然是不會到處宣揚。
從巷子裡出來,兩人沿街慢慢走著。
周之煜說道:“附近有沒有公用電話亭,投幣的那種?”
高英慧想了想:“中山大道那邊有一個……”
周之煜招手叫了一輛黃包車,先讓高英慧上車,隨後自己也坐上去,對車伕說道:“去中山大道。”
一輛黃包車坐兩個人,難免會有身體上的接觸。
高英慧輕聲說道:“之煜,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也是這樣……”
周之煜打斷了她的話頭:“黃憶光住幾號房?”
“……304。”
“知道電話號碼嗎?”
“知道……”
高英慧暗自羞愧,都什麼時候了,自己怎麼還有心情回憶過去呢。
即便那些過去是那麼的難以忘懷。
大約二十分鐘後,黃包車進入了中山大道。
高英慧說道:“停車。”
車伕放下車把。
周之煜下了車,付了兩份的車錢,說道:“謝謝。”
車伕目露感激之色,鞠了一躬拉著車走了。
遇到不講究的人,即便車上坐了兩個人,也只肯給一份車錢。
街邊有一座嶄新的電話亭。
這也是汪偽正府粉飾太平的手段之一。
嶄新和陳舊,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這座城市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當然,這種錯覺是建立在愚昧和無知的前提下。
汪偽政府控制下的報紙,無時無刻都在向民眾灌注曲線救國論。
在一個受教育程度普遍低下的時代,年復一年的洗腦式宣傳極為有效。
進了電話亭,周之煜拿起電話,撥通了中秧飯店304房的電話號碼。
作為南京首屈一指的高階飯店,中秧飯店在每間房都安裝了一部電話。
無需總機轉接,直接就可以好外界通話。
嘟……
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此刻,中央飯店彈子房。
一號貴賓房內。
陳耀祖手持球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