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怎麼辦,怎麼辦?不可能以一時衝動來開脫。殺人償命,要判死刑——他瘋狂地跑出家門,欲要逃避。
也試著撥打小嬋的電話,但顯示無人接聽。最後可以商量的人卻不接電話。倪章富幾乎要瘋。
坐在公園,他瑟瑟發抖。就連巡邏路過的警車聲,都讓他險些魂散。
好在幾個小時後,小嬋的電話便打來了:“怎麼了?你剛才是不是打我電話了?”
“小嬋,你剛剛在幹嘛?怎麼不接電話?”
“剛剛去做頭髮了,那裡要保持安靜,所以手機靜音。你怎麼了?”她明顯聽出倪章富聲音裡的顫抖。
“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你能來找我嗎?”報出地址後,倪章富結束通話手機,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著。
二十分鐘後,小嬋趕到。
“你怎麼了?”小嬋問道。
倪章富一見她,便安定些許。猛地站起,拉著小嬋的手——他雙手還在顫抖,連臉色都發白。見四周無人,他把唇靠上小嬋的耳。
呢喃一陣,小嬋猛地瞪大雙眼。
“你——”倪章富急忙捂住小嬋的嘴,怕她洩密。蹙眉,點頭。倪章富求她幫忙。
“那——她在哪裡?”
“家中——我帶你去——”
屍體失去了面板
站在門前,倪章富緊張不安。屍體還在屋內,他不敢輕易直視。
“不怕,”小嬋安慰著:“有我呢。”本末倒置,本應該是男人說的話,卻從女人嘴裡蹦出。
“嗯。”倪章富點頭,顫巍巍摸出鑰匙。但,他手抖的太厲害,根本拿不穩。小嬋一把搶過:“我來吧。”
門開啟,一股猛烈的腥味傳來,是血的味道,在空中瀰漫翻滾。
小嬋急忙把門關上,怕外人嗅覺,會惹麻煩。
“在臥室麼?”小嬋問道。倪章富面色發白地點頭。見他這樣,小嬋不再多問,自己走了進去。但,不到十秒,一聲尖叫便傳來。
“怎麼了?”倪章富緊張地跑進去。到門口就看見小嬋跌坐在地上,不住地發抖,手指向某處。看過去,床上是一具赤裸的,被剝了皮的屍體!
屍體四肢大開地躺在床上,頭歪著,染了血的長髮散開,像是蛇,蜿蜿蜒蜒——是林奏月的屍體!
“你……你怎麼……怎麼這麼殘忍!”
“不是我,不是我——”倪章富急忙解釋,費了好大功夫,才安撫住小嬋。“現在怎麼辦?”著帶血的屍體太毛骨悚然,哪裡敢輕易處置?
小嬋顫抖著牙齒,細碎地說道:“把……屍體處理了吧……”
“現在麼?”
“不,不……還是……還是等晚上比較好。”
兩人守在屍體旁,忍住噁心地等待。天漸漸沉下來,烏黑黑的,像是墨染過。趁著無人,兩人仔細地搬運著屍體,向城市最荒蕪一隅走去。
哪裡好多野貓野狗,小嬋說丟棄在這裡,不多時就會被貓狗食掉。倪章富早已無神,都聽她打算。
處理完屍體,兩人趁著天黑趕回小嬋的家。
殺完人後的恐懼一直糾纏著倪章富,就連洗澡,都感到有腥味在四周——是植入靈魂的害怕,左右著他——
一直沒有睡好,整個晚上噩夢反覆斷續。第二天,更是疲憊。小嬋勸他請假待在家,但倪章富拒絕,他總是擔憂,怕自己秘密被人知曉。所以,假裝的和平時一樣。
但,在公司總是心神不寧。
回到家,也不想洗澡吃飯。見他這樣,小嬋蹙眉給他端來一碗湯:“喝了吧,這是我特意為你熬製的,用中藥煮的,可以安神,也可以保養身體。”
“好。”喝下一碗湯,倪章富覺得舒服多了。也許是昨晚太累,他漸漸想要入睡。
他忍住疲憊脫下衣服,躺在了床上。緩緩地,緩緩地入了眠。但也只睡到半夜。
倪章富是被一陣奇怪的感覺叫醒的,覺得渾身又疼又癢。那感覺細碎地折磨著他,似從骨髓傳來。
坐起來,死命抓。
“小嬋,小嬋,我覺得身體好癢,怎麼回事——”
“沒關係,等會就好了——”小嬋聲音傳來,帶著哀怨,淒涼。
怎麼回事?倪章富想要起身開燈,卻渾身無力。僅有的,只是抓繞面板的掙扎。
猛地一下,燈被開啟——他看見,小嬋渾身面板皸裂,爬滿了細小的紋路。是乾裂的現象!
“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