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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脫皮的男人
是一個男人,痛苦而扭曲地躺在床上。四肢亂舞,像病發的癲癇患者。一個女人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抽著煙,優雅從容。
“一,”女人說:“二、三!”聲音冷然,不帶情感。
痛苦抽搐的男人忽而停頓了,他雙目猛瞪,身體緊縮。“嘶”的一聲,他露在外的脖子上裂開一個細碎的小口。
漸漸地,小口變成一條縫,不住擴大。他整個人繼續掙扎。
撕裂的傷口處顯露血紅的肌肉,還有紫色的筋脈,在隱隱跳動。猛地一鑽,男人赤裸著肌肉從傷口躍然而出。
是鮮紅的顏色,失去面板保護……他整個人真的“赤裸”了。
那張皮,完整的躺在床上,只有一點兒裂口。女人笑了,抽完最後一口煙,起身,走到床邊,拿著那張人皮,轉身離開。
臨走時,她轉過身,對著床上仍舊扭動的男人說道:“再見,謝謝你的人皮……”男人還沒有死,被劇痛左右,扭曲著,無法作答——
突如其來的豔福
是幸運麼?倪章富竟然被一個絕美女人垂青。他長相普通,工作平凡,還略微發福。這種男人,丟在人堆裡瞬間便被淹沒。
而且,他還結了婚。
他並不出眾,但對方好出眾。突如其來的像是一場夢,那女人說,自己只喜歡他——
是在酒吧認識的,出眾的男人在酒吧勾引美女,不出眾的男人在酒吧觀賞美女。他亦如此。因了普通,老婆也不讓他滿意。
所以,他經常去酒吧。那裡的女孩漂亮且風騷,穿的少,赤裸著大腿,雪白的,滑嫩的……他只能觀賞,無緣把玩。
但,那個晚上,一個妖豔到讓男人願意去死的女人靠了過來,彷彿要征服自己獵物一般,遞來一杯伏特加。
“請你喝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沒有男人會拒絕。因為他們是視覺動物,誘人的女人,送來的毒藥也飲的下。
那是烈酒,會讓人發燙,但最主要的還是女人的美——讓男人失神發癲最好的毒藥。倪章富像是被擺佈的木偶,聽之任之,跟著那女人走。
她叫小嬋。
激情過後,倪章富表白了自己的一切。是在酒吧認識的,不過是露水姻緣。何況他沒錢,惹不到麻煩。
但,他惹來了豔麗。
小嬋笑道:“我不在乎,我是個追求愛情的女人。不在乎男人是否已經結婚,只要他喜歡我,我喜歡他就好——”她說,只要一刻歡愉便會滿足。
倪章富驚喜,因為這番話是對他的肯定。男人都喜歡被肯定,真心的,虛偽的,哪裡在乎?何況小嬋嬌媚,連稱讚他效能力都說的好動人。
她甚至把自己出租屋的地址都告訴倪章富。
往後,倪章富經常來,像回自己家。開門關門,都好熟絡。
甚至,倪章富冷落她老婆。那個普通,但從不嫌棄他的女人——林奏月。她太無趣,不懂激情,只顧生活……
有了小嬋後,原來的“湊合”都讓倪章富反感。想離婚,卻又害怕和小嬋的一切只是一場露水。哪個男人不這樣,朝三暮四,得一想二?
只是左右逢源真的好累。
倪章富隨意扯了個藉口,說要出差,為期一個月。林奏月沒有多問,她從不干涉倪章富。是對他自信,亦或是對自己自信?
找了這個好藉口,倪章富便大膽的和小嬋同居。她是個有錢女人,住的地方是高檔小區,亦不出去工作。化妝品和服裝都是一等一的高貴。
他曾偷偷謝過命運。這樣的女人,竟然可以垂青他?
“明晚陪我去看花燈好不好?”是這個城市的風俗,每月初一都有。花燈絢爛,夜晚奪目,像是最動人的愛情,讓人眼睛難以錯開。
“好啊。”倪章富不會拒絕小嬋的任何請求,是男人本性,哪個可以拒絕最妖嬈的紅顏?
“那你明天早點回來。”
“一定。”
兩人擁抱著睡去。
第二天,倪章富工作都好賣力,三小時的工作量並做一小時,早早結束,匆匆趕回。同事都取笑,說是陪嫂子。
他不語,算是默許——他把小嬋當成他心裡的妻子。
回到家,推開門,小嬋已準備妥當。總是那麼動人,妝容從不有缺,且不重複。不似林奏月,那麼無趣。倪章富覺得他更愛小嬋。
花燈璀璨,把這個夜晚照明。小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