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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閒聊一會兒，等小姨再次睡去的時候程紓便帶著陳婧文出門再去買一些生活用品。
&esp;&esp;和先前一樣，人來人往的行人走的比時間都要快，兩人經過導醫臺的時候，程紓下意識側眸朝那邊看了眼。
&esp;&esp;空落落的只有零星幾位詢問的病人，眼瞼稍垂，她緊抿著唇沒再回頭朝前走去。
&esp;&esp;醫院門口只賣有一些應急物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沿著路朝前面商場走去。
&esp;&esp;從商場出來後，原本變小的雨勢又再次漸大。
&esp;&esp;梅雨潮溼，雨水落在傘面發出震耳的響聲，程紓語氣很輕，輕飄飄的好似要埋沒在雨幕中：“開車那人警察帶走了嗎？”
&esp;&esp;“啊？”陳婧文愣了秒，慢半拍答道：“嗯，那人酒駕一開始還想跑後來還是好心人給攔住了，我和我爸趕到的時候警察已經在了，警察局那邊要有個家屬，我爸跟著去了。”
&esp;&esp;程紓小幅度點頭，視線落在前面深淺不一的水窪，拉著妹妹往一旁靠了靠。瞧著妹妹眼底的烏青，她無聲嘆著氣，問：“你昨天又一夜沒睡嗎？”
&esp;&esp;“也不算吧。”陳婧文乏味地撇著唇角：“工作拍攝完都已經半夜了，回家收拾完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接到我媽電話，立馬趕過來了。”
&esp;&esp;陳婧文樣貌出眾身形比例極好，大一那年便被經紀公司挖去做模特兼職。那時小姑娘玩心大，這對她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新的挑戰，便想也沒想就去了。
&esp;&esp;上一年大學畢業之後，因對前路迷茫也不想那麼早接觸家裡的生意，索性便繼續在這個行業拼搏幾年。
&esp;&esp;說是拼搏，但她這人本就閒散，加上小姨父是有心讓她接手家裡面的公司，便經常給她安排各種金融課程。
&esp;&esp;程紓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瞧著妹妹疲憊的模樣，忍不住說：“等會東西放回去你先回去補覺，我留在這邊看著就好。”
&esp;&esp;醫院那邊也沒什麼事情，想了想陳婧文磨蹭地點頭，又問：“你等會還去公司嗎？”
&esp;&esp;街上人來人往，雨水落在漆黑的柏油地面砸出圈圈的水窪，密密麻麻的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
&esp;&esp;程紓垂眸忘了許久，慢半拍似的緩緩搖頭：“不去了，等會兒回家工作。”
&esp;&esp;瞧著姐姐心不在焉的模樣，她不禁想到下午忽然出現的男人。
&esp;&esp;當年的事她記得一點，但時間太久了，久到她連其中的細節也忘了不少。但她記得一點，當時他們兩人都很痛苦。
&esp;&esp;薄唇緊抿，飄零的視線總忍不住望向身旁身形消瘦的姐姐，猶豫的張唇說道：“姐……”
&esp;&esp;“嗯？”程紓無聲調整著情緒，抬眸輕問：“怎麼了？”
&esp;&esp;剩下的話像是被遏制在喉嚨裡那般，陳婧文支支吾吾半天，隨便扯著：“沒，就突然感覺特別困。”
&esp;&esp;雨勢漸大，兩人提著東西不禁加快了腳步。再快到醫院門口時，偌大的停車場停放著各種各樣的車輛，但其中最為惹眼的，則是最中間一輛豹子號賓利。
&esp;&esp;陳婧文自然也看到，忍不住嘖了兩聲：“真有錢，得多大人物才能開得起。”
&esp;&esp;程紓順著望了眼，垂下眼沒說什麼，順著住院部連廊埋頭走了進去。
&esp;&esp;此時病房一片寂靜，原本烏泱泱探望的一群人不知何時離去。兩人躡手躡腳拉開床簾，瞧著師嵐仍在熟睡才稍稍鬆了口氣。
&esp;&esp;都呆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收拾好東西后程紓便催促著陳婧文打車回家補覺。
&esp;&esp;陳婧文也沒再推讓，畢竟距離上次閉眼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多個小時。不過雨天難叫車，再加上又是醫院門口，等了將近半小時叫的車才來。
&esp;&esp;之後病房便全然靜了下來，密不透風的環境中，耳邊迴響的只有平穩的喘息聲。
&esp;&esp;許是四周太靜了，飄然的視線落在窗邊形成的水窪，下午的畫面再次浮現在腦海中，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