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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疼痛減輕許多，舒念單手撐著牆面，緩緩直起腰，“我還好。”
&esp;&esp;臨走之際，沈茵主動提出要送舒念回學校。幾人道別後，舒念跟著沈茵上了車。
&esp;&esp;沈茵剛回國的新鮮勁還沒過，心情輕鬆，話也跟著多起來。
&esp;&esp;舒念微側著身子，認真傾聽著她的話，兩人從沈茵的慈善事業聊到種花養草的心得體會，讓沈茵有些頗為意外的是，不管說何種話題，舒念都能給出頗有見地的回應，有種超脫年紀的沉靜通透。
&esp;&esp;小姑娘舉止淺淡溫柔，越和她接觸越想和她親近。她有一種天然的魅力，不需要多說什麼，只和舒念待在一起，就能被她身上安寧的氣息感染。
&esp;&esp;兩人這算是第二次見面，卻讓沈茵生出一種和她相識已久的錯覺。沈茵不介意多這樣一個忘年交。小姑娘美好綿柔的嗓音在耳邊縈繞，沈茵如沐春風。
&esp;&esp;她想起晚餐的事情，問舒念：“念念，你認識小闕？”
&esp;&esp;相處下來已算熟悉，沈茵對她的稱呼也改成了“念念”。
&esp;&esp;舒念點了點頭，“認識的。其實，沈先生是我的資助人。”
&esp;&esp;沈茵愣了愣，訝聲道，“你說什麼？”
&esp;&esp;過了半晌才開口：“沒什麼問題……但這事兒我不太清楚，你能給我講講嗎？”
&esp;&esp;對方是沈寒闋的姑姑，又是捐助過夏小星的人，舒念想也沒想，便將事情一一道出。
&esp;&esp;“他資助的那個女孩……就是你？”
&esp;&esp;“就是我……”舒念遲疑了兩秒，不明白沈茵為何如此震驚，“這有什麼問題嗎？”
&esp;&esp;沈茵神情複雜，臉色變了又變，似乎難以消化掉這個訊息。
&esp;&esp;“那你說說，他這些年對你怎麼樣？”
&esp;&esp;舒念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她又著衣服下襬，深吸一口氣道：“沈先生他……對我很好。”
&esp;&esp;於情於理，能夠幫助一個陌生人多年，又怎麼不算好呢？只是她對他有了不該有妄念，才會太過在意他的情緒，才會煎熬難受。
&esp;&esp;又著舒念略帶苦澀的模樣，沈茵完全不相信她說的話，無奈苦笑：“我侄子那脾氣我還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人好過？”
&esp;&esp;不把人氣哭都算好的了。
&esp;&esp;晚餐期間沈寒闋無端的怒火，以及舒念追出去的焦急模樣，沈茵在腦海裡將這些細節串聯起來，心中蹦出一個猜想。
&esp;&esp;她試探著開口：“念念，小闕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esp;&esp;“欺負？……沒有啦。”舒念思索著，沈寒闋只是太過冷淡疏離，要說故意欺負她，那還真沒有。
&esp;&esp;“我不是這個意思。”意識到自己話裡的歧義。沈茵忙改口，“從幼兒園開始，他就不懂如何與人相處。不少人被他的外表騙了，實際上滿身都是刺，性格糟糕透頂，他不說話還好，說話也只會傷人。你若是和他接觸過，也難免會被他傷到。”
&esp;&esp;滿身都是刺，性格糟糕透頂？
&esp;&esp;過去她聽過不少外界對他的讚揚，還沒有人像沈茵這樣，不留情面地批駁他。舒念一時不知該擺出何種表情。
&esp;&esp;沈茵眉眼間多出一絲愁緒，“如果不是以前家裡出了那些事，對他影響太大，小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esp;&esp;舒念轉眸，“是什麼事啊？”
&esp;&esp;“小闕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父母，對他打擊很大。”
&esp;&esp;這還是沈茵斟酌後的詞句，關於沈寒闋的父母那些足以震碎人三觀的真相，沒幾個人能說得出口。何況是面對這個眼神清澈的姑娘，沈茵實在難以啟齒。
&esp;&esp;“啊……”舒念低聲驚呼。
&esp;&esp;她最清楚失去至親是什麼感覺，聽到沈寒闋和自己有相似的遭遇，心臟微微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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