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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月前,從眾裹挾來於平夷縣途上,鄭仇每夜半時分,便發噩夢,驚恐大呼著“阿母!阿母!”而醒來,隨即抱著他的臂彎好一陣涕淚齊下,哭得累了才昏昏睡去。
一月前,他成為鄭璞的扈從,鄭仇白晝隨傅僉識字書習漢家禮儀,夜裡噩夢便少了。
他有一夜,依妻生前輕拍子臂哄入睡的習慣,想讓鄭仇睡得安穩些。
卻是不料,鄭仇恍惚側翻身來,隻手抓住他腕指,夢話含糊不清一句,“阿母,我有新衣裳穿啦~~~”
那一夜,他無眠。
目視著酷似其母容貌的幼子,任憑涕淚沖刷鬍鬚,無聲淌溼衣襟。
如今數日,他之子夜宿,已無須他作伴矣!
抑或說,他可往赴另一活於世間的意義:為妻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