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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辜負首領率部歸義的拳拳之心,便想著為首領而謀,如何免受逆魏的兵鋒來襲矣。”
“章,謝丞相仁義!”
倏然起身,符章向右拱手,以示遙致丞相後,方再度入坐,輕聲問道,“如何令我族人免遭曹魏屠戮,還請鄭督軍不吝教我。”
符章甫一話落,鄭璞心中悄然鬆了口氣。
裝了好久的悲天憫人,他終於可以圖窮匕見了。
“不敢聲稱有教。”
連忙拱手,鄭璞先作謙言,肅容而對,“首領,我來白水關於圖,心中所思者有二,供首領自擇之。”
話落,符章亦肅容,拱手而請,“願聞其詳。”
“其一,乃是我大漢甫一討平南中諸郡叛亂,為今之際,委實不能與逆魏打動刀兵,亦不能接受首領所守的橋頭戍圍。是故,還請首領暫時屈尊於逆魏之下。我大漢會私下提供軍械及其他輜重,讓首領得以積攢實力。”
言至此,鄭璞頓了頓,輕笑道,“不過,今益州疲敝,且軍械等物運來白水關亦不便,還請首領酌情轉我大漢些許戰馬或耕牛。”
“嗯,此乃必然。”
擺了擺手,符章頷首而道,“鄭督軍放心,我非貪婪之徒。若大漢願授予我軍械輜重,我必以牛羊戰馬報之。”
話落,又探頭過來,催聲道,“不知鄭督軍所思之二,乃是何策?”
“其二,乃是請首領舉族遷入漢中郡。”
嗯?
鄭璞話落之際,符章便霍然起身,勃然作色。
且是將手放在了腰側刀柄上,語氣忿恚不已的咆哮如雷,“我以誠來投,鄭督軍竟當我三歲小兒戲耍邪!”
剎那間,那肆意且歡快飛揚的口水,在炙陽下竟泛起了點點斑斕。
亦讓鄭璞一陣噁心。
反手卷起衣袖,輕擦拭臉龐後,才語氣淡淡而言,“首領先莫動怒,待我敘話完,再回絕亦不遲。且,首領不選其二,可選其一耳。”
呼......呼......
赤色浮面的符章,雙眸死死的,沉默的盯著鄭璞,胸膛急劇起伏著。
數息之後,他闔眸長舒一口氣,努力抑制胸中忿怒後,方再度入座,從牙齒中擠出數個字,“願聽鄭督軍高論!”
“呵~~~~”
輕聲而笑,鄭璞雙眸灼灼,侃侃而談。
“我請令郎攜言,首領不曾有聞邪?西北動亂,已然數十年矣。”
“羌胡部落也好,氐人部落亦罷,身在局中,終不能獨善其身。”
“如興國氐王與河池氐王,昔日部落比符首領更加強盛,然而今已是白骨露於野,任憑風吹雨打去。我知首領不願遷入漢中的顧忌,然首領若不入漢中避難,流離於我大漢與逆魏之間,不懼他日步入興國氐王等人後塵邪?”
“再者,我大漢素來仁義,從不做宵小行徑。”
言至此,鄭璞肅容以對,擲地有聲,“今請首領內遷,自是有所安排,可讓首領權勢不失,子孫世代得享富與貴!”
呃?
此番聽罷,符健怒容慢慢散去。
誠然,他知道,在大漢與曹魏中夾縫生存,稍有不慎便會身死族滅。
但遷入漢中,亦不異於羊入虎口,被大漢予取予求!
此兩者,皆如履薄冰也。
是故,他雙眸狐疑不已,靜靜審視了鄭璞少許,方試聲問道,“我若舉族遷入漢中,不知大漢如何待我?”
而鄭璞聞問,便齒牙春色。
亦然不怠慢,直言道,“丞相聽聞首領有兩子,遣我來之際,曾如此囑言讓我轉於首領。”
“其一,首領將爵封都亭侯,食五百戶。官拜歸義將軍,領相府參軍,且朝廷會在成都,為首領起高第授之!”
“其二,首領幼子,爵封關內侯,食兩百戶。官拜虎賁中郎將,秩比二千石,領兵宿衛宮禁。”
“其三,乃是首領長子,官拜虎威校尉,可從族人中選八百騎為義從,自領之,為徵南將軍次子趙義弘副將。嗯,我大漢慣例,乃嫡長嗣爵,故不封首領長子爵位。”
符章聽罷,雙目瞬息間睜圓,滿臉不可置信。
木然側頭目顧,待旁邊的諸葛喬笑著頷首,他猶不信,聲音微顫而問,“丞相果真有言,讓我長子任義從之將邪?”
嗯,亦不怪他驚詫。
因為義從,乃是邊軍的建制,並不那麼草率許人的。
義從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