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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昔年他在什邡桑園授學時,那些稚童親人對他的稱呼。

只是,一賊寇的子女,亦曾在桑園受學過?

且,此地乃綿竹,與什邡有百里之遙,為何他會在此處?

揮了揮手,示意乞牙厝莫衝動,鄭璞越前扶起那人,疑惑而問,“不知壯士乃何人?為何知我?”

“小人乃張清,與鄭郎同為什邡人。”

被扶起的賊人,滿臉羞愧之色,聲如蚊蚋,“家中有兩子,皆曾在桑園受過蒙學,是故識得鄭郎。”話落,又緊著加了一句,“方才小人離得遠,看得不真切鄭郎容顏,竟斗膽冒犯了。若鄭郎有恨,儘可責之,小人絕無不敢有二言。”

此言一落,鄭璞頓時心安。

此世道,黎庶的性情還是很淳樸的,鮮少有恩將仇報之事。

略作思緒,又覺得此人良心未泯,不類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窮兇極惡之徒,便執他手步來一石頭上就坐,輕聲發問,“你既然是什邡人,又遣家中之子來桑園受學,想必先前乃本分百姓,今為何淪落在此地為賊寇?”

或許,什邡鄭家的聲譽,於黎庶間頗佳的緣由吧。

鄭璞不問還好,剛問罷,那身長七尺有餘的漢子,竟然瞬息間紅了眼圈,涕淚齊下。

埋首於雙手中,抽泣了好一會兒,方斷斷續續的敘出了緣由。

他本是有近百畝田地的黔首,家中有子女三人,日子雖清苦,卻也能溫飽度日。

只是天有不測風雲。

他長子不知為何竟得了怪病,一病便是三年。

屢屢尋醫問藥下,家中生活難續,不僅變賣了田畝,還尋了縣裡大戶貸了不少資財。

然而,最終他長子還是醫治無果而病故,女兒亦被大戶拉去當丫鬟抵債。婆娘則是因傷心過度,且飢寒交迫,亦亡故於寒冬的風雪之中。

他悲慼莫名,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帶著次子給大戶充當徒附苟活。

然而,上蒼並無有停止對他的苛刻。

他女兒,不過為丫鬟半載,便被那大戶人家的浪蕩子給屢屢欺凌,不堪悽苦而尋了短見。

連屍首都被扔在荒郊之外。

得聞噩耗,身為人父的他,焉能忍得住?

將次子藏在野外,他自身持利刃偷潛伏於道,待那浪蕩子途徑之時,瞬間暴起手刃之!

大仇得報,卻也無法在什邡呆下去。

只得連夜攜幼子逃竄來綿竹縣,依附一位已經出了五服的族兄。

盤桓在綿竹縣西部山區的賊酋,張慕!注1

張慕此人,頗有來頭。

初,乃是劉璋為益州牧時,領軍五百的軍曲候。

後隨張任於雒城,抵禦先帝劉備。

張任戰敗被殺,他淪為潰兵。又因歸成都之路被堵,便帶著殘餘士卒沿著石亭江而亡命,入山區為賊寇。

因勢窮力孤,亦不敢縱賊劫掠鄉閭。

是,故官府亦以道路難行,而不曾圍剿之。

鄭璞聽罷,亦忍不住長聲嘆息,心有慼慼焉。

古往今來的世道,尋常的黎庶百姓之家,只需一場疾病、一次山洪抑或一場旱情等變故,就會迎來家破人亡的結局。

輕聲寬慰了張清幾句,鄭璞心生憐憫,又再次發問。

“你被迫為寇,可曾傷過無辜否?”

“回鄭郎,我不曾。”

張清連忙搖,如那撥浪鼓。

恐鄭璞不信,還解釋道,“我們外出劫道時,族兄曾有言叮囑,不可傷人命。且是在一處劫掠得手,須要換另一處埋伏。”

呵~~~

此賊子張慕,倒是頗有心計。

難怪佔山為賊如此多年,一直未被官府遣兵來討。

聽罷,鄭璞心裡,不由對張慕生出些興趣來。

而張清繼續分辨道,“鄭郎,我等都是窮苦人家,不等於才淪為賊寇。所以族兄囑咐我們,不可劫掠窮苦百姓。僅是對往來的商賈,以及看似富庶的旅人,塞道勒索馬匹和錢資。”

窮苦黔首,你們也劫掠不出什麼來.........

暗道一句,鄭璞輕輕頷首。

又沉吟了片刻,便輕聲謂之,“你既不曾傷及無辜,且淪為賊寇亦是無奈,不如今後隨我身邊當個扈從吧。也好讓你幼子及長後,莫變作賊寇。”

“小人...小人.......”

好不容易止住涕淚的張清,再度哽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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