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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引鮮卑胡虜入關中,若是分精騎頻頻擾我邊,恐黎庶不得安矣!”
鄭璞默然。
因為逆魏如此戰法,乃是以長擊短。
而騎卒太少,且兵力無法扼守隴右全境山川河流隘口的大漢,對此只能被動防禦。
不過,國力的差距,丞相也不會苛求鄭璞去化解。
感慨罷,便又從案几側尋出幾塊布帛遞來,道出了召鄭璞歸冀縣的緣由,“得聞逆魏有異動後,漢中及武都皆有書來。子瑾先看,且細思之,再言於我。”
“諾!”
連忙起身接過布帛,鄭璞細細看讀,捏胡蹙眉而思。
原來鎮守漢中郡的趙雲,打算遣軍入秦嶺山脈焚燬褒斜谷、儻駱道的棧道。
因漢中的守備兵力將近三萬,而如今有大量黎庶遷徙入,他要分出不少駐軍維護秩序,很難再守禦逆魏的大軍來襲。
而如若燒燬了棧道,再令人時時監視之,哪怕逆魏大軍入寇漢中,也能讓丞相有充足的時間調遣隴右等地的兵力回援。
算是未雨綢繆吧。
戍守武都的馬岱,倒沒有說什麼。
僅是聲稱他本部兵馬戍守大散關可無憂,然郡內維護黎庶秩序等之事,恐就有心無力了。亦是說,他隱晦的請示丞相,讓如今駐紮在武都郡內的陳式部繼續留守。
最後一份,乃是遠在蜀地成都的李嚴來信。
他雖未有聞逆魏來襲,卻以石亭之戰逆魏江淮一帶轉為守勢,斷言逆魏未來數年內必然兵出西北。因而來書與丞相商議,是否需要將前不久轉為右將軍的袁綝部近萬人,遣來隴右抑或者漢中備戰。
右將軍袁綝,是潁川人。
乃先帝劉備任職豫州牧時跟隨的元從系,才能大致與輔匡類同,可鎮守一方安寧。
不得不說,奪下隴右後,讓大漢早就式微的劣勢變得更加明顯。
一旦逆魏略有風吹草動,大漢僅僅是守土防禦,都不可避免陷入兵力捉襟見肘的侷促困境。
畢竟,邊界線變得漫長了,可被攻擊之地亦便變得廣泛了。
每個地方都有可能被入寇,皆不敢輕兵守備,避免給了逆魏長驅直入的機會。
自然,化解此困境的辦法,亦不是沒有。
如以攻代守!
集中兵力進軍涼州或其他地方,將戰場的主動權掌控在手中,迫使逆魏不得不將主力兵力遣來應戰,便可無憂漢中及武都郡的守備。
“丞相,璞大致有思,斗膽請試言之。”
垂頭沉吟了許久,鄭璞終於拱手出聲。
“嗯,子瑾不必拘束。”
在闔目假寐的丞相,聞言便睜眸輕輕頷首,擺了擺手,“正方之言便不議了,我軍今糧秣不豐。非事不至危及之時,不可用也。”
亦讓鄭璞微微一頓,迅即莞爾而笑
倒不是說,李嚴的進言有什麼私心在。
相反,乃是出自一片公心。
只是如今漢中郡及隴右各地,安置黎庶及訓練新卒等每日損耗的糧秣,不亞於戰時。
依李嚴之見,再遣右將軍袁綝增兵來,便會讓巴蜀之地的運力劇增,指不定將苦於徭役的蜀地之民也給拖垮了。
若是要來駐紮,也得等到明歲漢中第一次秋收後。
再者,今逆魏尚未大舉來襲,大漢能不興師動眾便讓士卒少些折騰。
“諾。”
頷首而笑,鄭璞輕聲言道,“前將軍燒燬棧道,璞以為可行。不過,哪怕焚燬了棧道,恐也無法抵消逆魏來襲,擾我軍邊界的動盪。是故璞以為,為今之計唯有先發制人,將逆魏主力引來隴右,讓其無法威脅漢中及武都二郡!”
“子瑾之意,乃是以攻代守邪?”
丞相凝眉成川,微微搖頭,“倒是不瞞子瑾,我先前也自思量此意。然我軍在隴右之地不過五萬有餘,且騎兵尚未健全。哪怕盡起大兵攻金城郡,逆魏涼州兵力亦可守禦。屆時,逆魏別遣一二部兵馬來隴右,其他諸部恐將入寇漢中郡矣。”
誠然,牽一髮而動全身。
逆魏大將軍曹真身經百戰,胸有韜略。
如若大漢出兵涼州,其極有可能“圍魏救趙”,將戰爭的主動權納入手中。
不過,鄭璞所思亦沒有兵出金城郡之念,“丞相,璞之意乃是引逆魏入寇隴西郡耳。”
“引入隴西?”
丞相微微挑眉,捋胡作思。
未幾,便怫然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