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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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夏油傑哈哈大笑。
&esp;&esp;他原本有一副俊秀的儀容,即使在天崩地裂的戰場上,看起來也風度翩翩。此刻他長髮披散,渾身開裂,衣著破碎,如同一個猙獰惡鬼。而他狂笑得如此厲害,聲音迅速喑啞,幾乎變成了嘶叫。
&esp;&esp;“夏油先生,”虎杖本能地說道,“你要保持清醒,不然的話……”
&esp;&esp;夏油傑猛然直起身體面向他。他雙臂展開,七竅流血,身體失控地歪斜,看起來完全喪失了神智。但眼珠黑得發亮,唇邊詭異地含笑,好像他對此還感到很愉悅似的。
&esp;&esp;“是嗎?是我不夠格嗎?”他感嘆道,“原來如此!確實如此!只能如此!”
&esp;&esp;然後他說道:“獄門疆,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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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原來是選擇
&esp;&esp;一切是怎樣發展到這最後一步的呢?
&esp;&esp;是因為在澀谷大戰的廢墟里,回應了可疑陌生人的提問;
&esp;&esp;還是因為在幽暗地宮裡,見證了子彈穿透無辜少女的頭顱;
&esp;&esp;是因為陰冷陳屍間裡,為殘缺戰友覆上了無用的遮蓋;
&esp;&esp;還是因為偏遠村落裡,血跡斑斑的牢籠中,牽住了幼子的手。
&esp;&esp;又或許,僅僅是源自早該忘卻的歲月裡,那個尋常午後的閒談呢?
&esp;&esp;“如果只有普通人會催生咒靈的話……只要把一切非術師都殺掉,就再也不會有詛咒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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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即使沒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也要在這個汙濁的人間行走。縱然目睹周身的一切腐化墮落,也要持續注視到生命終末。
&esp;&esp;沒有受賜撼動天地的偉力的人,就必須忍受此等折辱嗎?
&esp;&esp;即便是必然失敗的凡人,也該有一個為之而死的目標,有一個可以為之背棄一切的、一往無前的願景。
&esp;&esp;——如果新世界註定是無法實現的,就算奔向一個不可企及的夢想又如何呢?
&esp;&esp;“你不是夏油傑嗎?”夜色中,前額上有一道縫線的陌生人說,“對了,那個想要殺光所有普通人類的詛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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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剛剛獲得的那一隻咒靈,對我來說有點重要。”自我介紹叫做羂索的咒術師說,“這麼一想,你的能力也是不可或缺,不如邀請你加入我們吧。”
&esp;&esp;“沒興趣。”
&esp;&esp;“普通人的數量總是比咒術師要多。因為上千年以來,天元的結界保護著所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幫助他們繁衍生息。”羂索說道,“如果去除結界,讓詛咒傾巢而出,無能的人會自然地死去,強大的人佔據上風……直到只有咒術師存活在這片土地上,這難道不符合你的理念嗎?”
&esp;&esp;“有意思的想法。但我不和看不順眼的人合作。”
&esp;&esp;“先別走嘛。只有藉助你的能力和我的知識,才可以不引人注意地進入薨星宮,控制天元。”
&esp;&esp;“……天元?”
&esp;&esp;“是啊,一千年前就號稱‘全知’、立志拯救所有人類的天才,最後卻轉而向咒靈演化、成為能被咒靈操使控制的低階生物。”對方露出神秘的笑容,“讓你的手凌駕於那樣傳奇的術師身上,這種事對你有吸引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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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些人,能夠救所有人。
&esp;&esp;有些人,無法救一個人。
&esp;&esp;誰有權決定,誰該被拯救呢?
&esp;&esp;“頭上有疤的男人讓人害怕。”美美子告訴他,“菜菜子也這麼說。”
&esp;&esp;“沒有關係。”夏油傑說,“他不是家人。你們不需要幫助他。也不必理會他。”
&esp;&esp;“那夏油大人為什麼要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