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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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當然啦,”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轉化是不可逆的,你可沒法再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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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在胡說什麼啊?”虎杖喃喃地說,“就算你真的可以收服我們,目的也是要獲得更強的詛咒,讓宿儺為你去作惡吧?”
&esp;&esp;“有趣的回答角度。你居然認真考慮了。”夏油傑說,“坦率地說,我也不能肯定這個計劃會成功。不過呢,我對毀滅這個國家也沒有興趣。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如果我收服了詛咒之王,我不會在今天的戰場上使用它。我會離開這裡,等咒術協會收拾完他們這回捅下的爛攤子,找個別的機會再出現。”
&esp;&esp;“怎麼樣?”他臉上又露出了那樣意味不明的微笑,“你可以選擇了:帶著身上的詛咒之王去找你的老師,一路上害死更多你關心的人;或者變成一個無害的咒靈球,和我一起從這裡消失。”
&esp;&esp;幾秒鐘的沉默。虎杖悠仁的身型忽然產生了變化。深色花紋在他的臉頰和鬢角滋長,波浪般翻湧。他的肌肉不自然地鼓脹又消退,好像有一個憤怒的靈魂,在他的面板之下不甘地掙扎著。
&esp;&esp;“我需要你答應三件事。”虎杖說道,“第一,你要為我的朋友們找到醫療援助。第二,收服完成後,你今天必須離開東京。第三,你不可以利用我傷害任何普通人和咒術師。”
&esp;&esp;詛咒師揚起眉毛,端詳著男生的面孔。
&esp;&esp;“我接受你的條件。”他換了一種帶著調侃的語氣,“但你確定不再考慮一會兒嗎?”
&esp;&esp;“……”
&esp;&esp;“大部分活人都沒有機會體驗,不過詛咒的生活可是很糟糕的。”詛咒師笑盈盈地說,“剝除掉人生裡一切快樂的元素,只剩下負面情緒的集合。無止境的痛苦,無止境的恐懼,無止境的求而不得的飢餓感。你的理智消失殆盡,在黑暗中越走越深,直到曾經的摯友出於善意,把你當作毒瘤從世界上祓除……虎杖悠仁,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死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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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有很多想要做的事。
&esp;&esp;想要運動,想要打棒球,想要在七月到來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去夏季旅行。
&esp;&esp;想要努力學習,變得更強。想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拯救更多的人。
&esp;&esp;想要……
&esp;&esp;“我想要……在眾人的簇擁下死去。”虎杖說,“親朋好友都圍在我的身邊,讚揚我的勇氣,感謝我的付出,為我落下眼淚。我有那樣的願望,因為那是正確的死亡……如果是死亡的話,應該選擇那樣的方式才對。”
&esp;&esp;“但是,那是隻與我有關的願望,是成為英雄的幻想……如果是為了讓我愛的人活下去,讓他們擁有幸福的生活。那麼,作為反派死去,作為失敗者死去,獨自一人死去,或者作為咒靈,充滿恥辱地死去……都沒有關係。”
&esp;&esp;“你的提議我接受了。”他說道,向夏油傑伸出一隻延展出詭異花紋的手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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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自以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詛咒師真的向他伸出手時,虎杖還是感到了莫大的恐懼。
&esp;&esp;真的要這麼做嗎?就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朋友們聽到的話,一定會堅決反對這樣的事。
&esp;&esp;如果五條老師知道了,肯定會超級生氣的。
&esp;&esp;但是已經太遲了。延誤了這麼多時間。現在改變主意,只會讓事情更加失控吧。
&esp;&esp;在這樣複雜的思緒中,他的動作卻沒有放緩。指尖微微一麻,虎杖的手指碰到了詛咒師翻湧著黑霧的手掌。
&esp;&esp;一陣電擊般的灼燒感。
&esp;&esp;虎杖叫了起來,聲音因恐懼而扭曲,麻木的感覺一下擴散到周身,從血管延展到指尖——但那電流並不是來自夏油,而是虎杖自己。他無法自控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面板上忽然生出一張長滿尖牙的利齒,一口把夏油傑的食指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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