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 首先可以肯定你不是咒術師

第11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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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五條悟說得對，能夠讓時光倒流的術式，怎麼想都不太公平。它要求一個簡單的條件：這被改變的一切都與你不再有關係。你為之奉獻的一切都會忘記你的存在。而你在術式停止時被時間帶走，無法回到同一個地方去見證你的創造。是這樣沒有觀眾，沒有聲音的舞臺。沒有迴響，也無法感受的力量，又能給人什麼動力呢。

&esp;&esp;“它大部分時候是咒具，很少時候像人。” 神宮這麼說。現在你理解了他的意思。時之心固然是強大的人類，但她們沒有多少時間以“人”的身份顯現。當你有了所愛的東西，想要用盡全力去保護它們之後，你的命運就註定了。作為人的歷史會消失在世界上，一代又一代的時之心，最終是延續千年的一個神秘的傳說，愛人眼中一塊怪誕的石頭。

&esp;&esp;你感覺疲憊，頭腦昏沉。在你的身體裡，時間的渦流還在迴轉，虛空中的利齒飢渴地張合著，像肉食者在嗅聞一線之隔的口糧。它還想要求更多的東西：你自己的記憶。

&esp;&esp;是不是這樣更好呢？你猶豫了一下。這甚至可能是術式出於自保的預設。如果這一切是註定的：在擁有為之付出一切的所愛之後離去，然後在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也許頭腦會主動地請求你忘記一切，來減少不必要的痛苦消耗。

&esp;&esp;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曾經發生過很多次呢？你悚然想到。當你一無所有，頭腦空空地在陌生的街道上出現。滿懷單純的好奇，滿懷樂於助人的純善，不記得術式，不記得時間的力量——這背後是不是曾經有不止一個痛苦的靈魂，決定把過去斷然捨棄，來發揮自己全部的功用，在尋找著新的拯救的契機……新的可以獻出心臟的物件呢？

&esp;&esp;你翻過身，在凹凸不平的石頭地面上劇烈地乾嘔起來。

&esp;&esp;你不要這樣做。

&esp;&esp;渴求的利齒在虛空裡開合，你揮手用力把它驅散了。你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下定了決心。你不會忘記。你或許是一個自動化的末日重啟裝置，但你也是一個自私的凡人。如果宇宙的意志非要逼你在這個陌生的時間生存下去，你就要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管，誰也不去愛——就算再有什麼大災難來臨，新認識的人統統都死掉，你也絕對不會——

&esp;&esp;一塊尖銳的石頭把你絆倒了，你摔倒在地上，額頭頂著地面，無法遏制地放聲尖叫起來。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愛有什麼錯？是誰在你們身上設計的這樣殘酷的謎題。為什麼非要把保護欲和虛無，愛意和毀滅擺放在一起呢？

&esp;&esp;你這樣一個人斷斷續續地哭了一陣子，像石頭灘上一隻受傷的動物。天漸漸地黑了，身後是河灘，前面是樹林。你終於收拾好情緒，重新站了起來。

&esp;&esp;夜色很黑，但是樹林的另一邊，遙遠的地方有些光亮，好像是城市的輪廓。希望你沒有降落到平安京之類的時代去。你花了一陣子穿過小樹林。這裡面看起來不是給人走的。但也沒有什麼動物。

&esp;&esp;樹林漸漸稀疏起來，透過隱約的亮光，能看見前方是一系列樣式誇張的歐式古堡，亮著燈，裝飾著旗子。你有點困惑，感覺這個輪廓有點熟悉，但是又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你往前走去，站在林地邊緣看了一會兒。這時候你聽到不遠處的山坡邊上有人說話。

&esp;&esp;“是假的吧？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到這個地方看煙花啊？”

&esp;&esp;“可是攻略裡就是這樣說的！是天然的觀景臺啊！”

&esp;&esp;“下次能不要把我們帶到這種黑不隆咚又完全沒有路的地方來嗎？”

&esp;&esp;“但是隻有我一個人在查攻略，而且你們都沒提出異議吧！對吧，老師？”

&esp;&esp;“既然已經爬到這麼高了，”被問的人用輕快的語氣回答，“那不如等著看一下嘛。”

&esp;&esp;你緩緩轉過身去。在不遠處的山坡上，城市的邊緣，有幾個人站立著，在望著城堡的方向。三個少年大概是學生，興高采烈的說笑打鬧著，其中一個男生有顯眼的淺粉色頭髮。站在旁邊的高大男人有著白色的短髮，幾乎就在你投去關注那一刻，他回頭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