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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03年的夏天,8月十五,一個本應團圓的日子,但在我們遭殃村,卻籠罩著一層詭異的氛圍。那天是清明節,一個本該祭祖掃墓的日子,與中秋月圓之夜撞了個滿懷,村裡人都說,這樣的日子不吉利,容易招邪祟。
我和家人從城裡趕回老家看望爺爺奶奶。老家是一座老舊的青磚瓦房,院子裡的葡萄藤爬滿了整個架子,綠蔭如蓋,卻擋不住那股從心底升起的涼意。
廚房裡,我正忙著製作一些所謂的“黑暗料理”,其實就是一些嘗試新菜譜的失敗品。正當我專注於手中的食材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我抬頭一看,原來是堂弟李中平,他七八歲的模樣,平時調皮搗蛋,是村裡出了名的“小霸王”。
但今天,他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無精打采的,眼神裡少了往日的靈動。我以為他只是被小夥伴們欺負了,便沒放在心上,任由他回了自己屋子。
不一會兒,一桌熱騰騰的飯菜便擺上了桌,爺爺讓我去喊三叔一家來吃飯。李中平是三叔家的孩子,平時飯點總是第一個衝到桌前,今天卻遲遲不見蹤影。
我走到三叔家窗邊,正準備喊他們,卻聽到屋內傳來了李中平的哭聲。我心中一緊,急忙推開門進去。只見李中平躺在床上,哭鬧個不停,三叔在一旁焦急地安撫著他。
“怎麼了?中平怎麼哭了?”我問。
三叔嘆了口氣,說:“他睡醒後就說自己眼睛看不見東西了。”
我走近一看,李中平的雙眼中佈滿了紅血絲,瞳孔也有些不自然。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卻沒有絲毫反應。
就在這時,小堂妹突然走了進來,她是來叫我們吃飯的。但話還沒說完,她就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尖叫著跑了出去。
我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追了出去。小堂妹一邊哭一邊和我講起了剛剛的事。她說她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年輕的老頭壓在李中平身上,那老頭長得面目猙獰,最恐怖的是他還用手按著李中平的眼睛。
我聽到這裡,心裡一陣發毛。民間傳說裡,小孩子的眼睛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髒東西,難道這真的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急忙回到三叔家。看著床上痛苦掙扎的李中平,我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
三叔顯然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說法,他連夜帶著李中平趕去了市裡最好的醫院。我們在家焦急地等待著訊息,期間給三叔打了幾個電話,都說醫院還沒有查出什麼毛病。
第二天上午,我們一家人都為此事焦頭爛額時,突然有個人找了上來。來的是村裡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和我家還有點親戚關係。她手裡拿著一捆蠟燭和紙錢,一進門就問李中平咋樣了。
奶奶被她問得一頭霧水,就在這時,老太太突然拿出了一張相片。那相片上是她丈夫的遺像,但照片上老人的眼睛卻被鉛筆塗成了黑色。
“這是誰幹的?”老太太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這……這是中平乾的。”奶奶支支吾吾地說。原來,昨天李中平去找老太太的孫子玩,那孩子不懂事,把老太太丈夫的遺像照片弄成這樣。
老太太聽後,嘆了口氣,說:“孩子還小,不懂事。”說著,她讓我們把她帶來的紙錢和蠟燭燒了,一邊燒還一邊唸叨著。
就在老太太走後沒多久,三叔便給家裡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三叔的聲音有些激動:“中平的眼睛突然就好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醫院那邊也沒查出啥毛病來。”
聽到這個訊息,我整個人都傻了,足足愣在那裡十分鐘。我本來是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說法的,可這件事也太巧了吧?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不斷回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李中平的哭聲、小堂妹的恐懼、老太太的遺像……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卻又如此真實。
我開始懷疑,這個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著一些我們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那些民間傳說、那些老一輩人口中的鬼怪故事,難道真的只是虛構的嗎?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決定去村裡走走,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我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那些破舊的房屋和熟悉的面孔,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我走到老太太家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門。老太太開門看到我,似乎並不意外。
“孩子,你來找我,是想問些什麼吧?”她微笑著說。
我點了點頭,把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老太太聽後,嘆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