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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章鳴珂心念微動,如今已是大晉朝,永珍更新,充滿希望,誰能說女子就一定不能走那條路呢?
&esp;&esp;那個念頭,他存在心裡,並未告訴梅泠香。
&esp;&esp;用罷晚膳,陪玉兒玩了一會子,章鳴珂便回了宸王府。
&esp;&esp;梅泠香隱隱看出他有心事,以為是朝堂之事,想問,又沒多問。
&esp;&esp;章鳴珂走後,她和松雲一起清點了從雲州帶來的胭脂香粉。
&esp;&esp;她身子差不多好了,有精力張羅這些。
&esp;&esp;即便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願意也有能力養著她們,可梅泠香並不想折斷自己謀生的能力。
&esp;&esp;“若都賣出去,倒也能賣幾十兩銀子。”松雲看著箱籠裡整齊雅緻的脂粉盒,有些犯難,“可是,怎麼賣,倒是個難題。京城與雲州不同,達官顯貴眾多,她們更願意去裝飾典雅,有名氣的鋪面裡買。要不,咱們還是找個人多些的地段,支個攤位?”
&esp;&esp;梅泠香隱隱覺著不妥,她們的東西是很好用的,若在京城支攤位,只會讓人更覺是下乘。
&esp;&esp;這話正好被金鈿聽見,她探首道:“京城寸土寸金,攤位都是提前向衙門神情,批下來才能擺的。要不,奴婢去稟報王爺,再做決斷?”
&esp;&esp;章鳴珂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梅泠香不想拿這樣的小事去找他。
&esp;&esp;“暫時還不用。”梅泠香搖搖頭,她想了想道,“我倒是想到一個法子,明日和松雲出去問問看。”
&esp;&esp;京城與雲州不同,鮮花價高出數倍,她們純靠自己調製胭脂香粉,成本恐怕比人家鋪子裡的還高,很難再像雲州那樣。
&esp;&esp;是以,她想把剩下這些,放在鋪子裡寄賣。
&esp;&esp;京城裡,來來往往的讀書人多,她想開一間書坊,只是想法還不成熟,本錢也是問題,她還需再想想。
&esp;&esp;領著松雲轉了半日,名氣大的鋪子,生意好,自然是不情不願的,梅泠香也不勉強,轉而去了小一些的鋪子。
&esp;&esp;這處鋪子,主要不是供給權貴,有好些家底薄些的太太、小姐光顧,賣不出高價,好在客源足,薄利多銷。
&esp;&esp;梅泠香同掌櫃的說了半晌,對方不敢輕應,把東家找來與她談。
&esp;&esp;東家是位三十來歲的婦人,妝容精緻豔麗,親自驗了她帶來的幾盒東西,這才點頭:“剩下的若都和幾盒一樣好,我便都要了。你年紀輕,出來謀生不容易,我也不欺負你,三七分,我三你七,你若能接受,便回去把東西都取來,今日便可籤契書。”
&esp;&esp;對方爽快,梅泠香也不爭那一分兩分的利,當場應下。
&esp;&esp;紫宸宮中,章鳴珂正與皇帝對弈。
&esp;&esp;李飛棟落下一子,望著氣定神閒的章鳴珂:“散朝後,你總是忙得不見人影,今日怎麼有空陪朕下棋?”
&esp;&esp;“皇上日理萬機,臣不敢打擾罷了。”章鳴珂有想說的話,但他打算下完棋再提,他故作輕鬆道,“今日事少,來陪大哥說說話。”
&esp;&esp;都是幾年的兄弟了,李飛棟對他有幾分瞭解,一眼便看出他有事相求。
&esp;&esp;李飛棟特意裝作沒發現,偏不問,而是狀若無意問起另一樁有趣的事:“聽說,前幾日你突然急急拉著陳太醫去了梅花巷。”
&esp;&esp;果然,章鳴珂落子的動作一滯,猛然抬眸。
&esp;&esp;“放心,朕知道你肯定給了他封口費,朕沒問他,既然你自己送上門,朕便問問你。”李飛棟靠到明黃繡龍紋的迎枕上,似笑非笑睥著他,“說說吧,那梅花巷裡住著的,是不是你費盡心思找回來的至交好友?哦,或者應當說是紅顏知己?”
&esp;&esp;章鳴珂丟開棋子,無奈又心虛地笑笑:“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大哥的法眼。”
&esp;&esp;確認是女子,還是對章鳴珂來說很重要的女子,李飛棟又好氣又好笑,拿棋子朝他腦門丟過去,被章鳴珂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