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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他都看不出是個懷孕五個月的孕父。
兩人一前一後回了包間。
又吃了十幾分鍾,白父白母停筷。
丁檀念問道:“伯父伯母吃好了?”
白母笑著點頭:“飯菜很可口。以後有機會還可以多來嚐嚐。”
“沒問題。”丁檀念爽快應下,“伯母還想來吃就叫白禮告訴我,我帶您來。”
一頓並不怎麼愉快的午餐結束了。
車從機場開到飯店,又從飯店開回家。兩家人住的近,倒省了司機來回折騰。
再一次充當勞力把行李搬進別墅後,丁檀唸對白家夫婦道:“伯父伯母,我跟白禮也好長時間沒見了。我帶他去我家坐會兒聊聊。”
白父一皺眉,當即想說不行。白母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幅度地搖搖頭。見白父不再說話,才同意道:“去吧。小念跟他好好聊聊。尤其是……那件事兒。”
“我知道。”丁檀念目光微沉,“我會問問他的。”
然而說著要拉人好好聊,結果卻坐在了倆人讀的高中校門口的麵館裡。
白禮一上車就衝丁檀念說:“想吃高中校門口那家肥牛酸湯麵。”
丁檀念下意識一踩油門就把車開到了母校門口。他向來慣著白禮,從小到大,都成了條件反射。
這會兒已經過了飯點,學生們都上課了。麵館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幾個客人。
倆人默契地在常坐的窗戶口坐下,老闆隔著玻璃窗喊:“吃什麼?!在這兒吃還是帶走?!”
丁檀念回了句:“兩碗酸湯麵加雞蛋豆腐。在這兒吃。”
沒了白父白母,白禮明顯放鬆了很多。眉眼鬆弛,目光有了少許溫度,看著窗外來往的人群也不覺得無聊。
同樣放鬆的還有丁檀念。出了白家夫婦的視線,他立馬原形畢露起來。下巴一抬,傲慢無處遁形,眼眸漫不經心地將目光落在對面人身上。
白禮看風景,丁檀念看他。
“感覺學校這兒也變了不少。”白禮感慨。
丁檀念跟著側頭掃了一眼:“嗯。咱們上學那會兒的老王八下臺了,換了個新的來。就會整點花裡胡哨的。把學校外牆全重新粉刷了一遍。”
白禮輕聲道:“沒有我們那時候的好看。”
丁檀念冷哼了聲,半點不客氣:“那當然!不看老子給學校捐了多少錢。”
白禮被逗笑:“明明是你爸捐的,怎麼成你捐的了?”
丁檀念拿起桌上小盤放著的花生,用手指捏碎花生殼,丟了兩個花生仁進嘴裡,咬的嘎嘣嘎嘣,“沒有我犯錯被記過,能有捐錢嗎?說來說去錢還是老子捐的。”
白禮白了他一眼:“還是那麼不要臉。”
丁檀念也不惱,甚至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23歲的丁檀念雖然遠沒有16歲的丁檀念那麼囂張狂妄、目中無人,但有些骨子裡的某些特質還是無法被成長所磨滅。
丁檀念揉了把白禮的腦袋,給人餵了好幾個連皮都去了的花生。意圖堵住對方的嘴。
正巧老闆在喊:“酸湯麵好嘍,來端一下吧。”
丁檀念拍拍手上的渣子,起身去端面了。
吃到想吃的面,白禮明顯胃口好了很多。慢條斯理地夾著面往嘴裡送,還時不時用勺子舀湯喝。雖然吃的慢,但最後卻把一碗麵吃個乾淨。
看到白禮好好吃飯了,丁檀念才放下心。他吃飯不講究,筷子抄起好多根面,大口大口地吃。所幸有張帥臉,不然真是有點兒粗魯。
丁檀念吃的快,白禮才吃了三分之一他就已經結束了。擦嘴的時候瞅到校門口有賣糖炒栗子的小攤,便問:“吃不吃栗子?哥給你買點兒?”
“嗯。”白禮嚥下嘴裡的面,又喝了勺湯,“你給我剝。”
丁檀念笑了,起身又輕輕彈了白禮腦門兒一下,沒用力,道:“老子真是慣的你。”
這麼說,還是乖乖出去頂著寒風給人買栗子吃。
抱著裝滿栗子的牛皮紙袋子回來,丁檀念又任勞任怨地坐在凳子上給人剝栗子皮。
最開始,念初中那會兒,丁檀念是沒有幫白禮剝栗子的自覺的。頂多幫忙買點兒拿回去吃。後來有一次白禮剝的時候,栗子殼扎進他指甲縫裡。肉粉色的指甲蓋很快就出了一小片血。清俊的小臉疼得臉色發白。
自那以後,丁檀念就沒讓白禮自己動手剝過栗子。
所以他那句話也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