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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涼,無比荒涼。比起前世的繁華,這太難讓人接受了。即使是五線城市,條條柏油馬路上也是車車來車往,山山溝溝裡到處是人山人海。人是第一生產力呀,當年這個地方220萬人口,如果放在現在,怕要佔全國人口的十分之一了。而現在,路上人煙稀少,黃塵荒草,野獸橫走,雖滿眼綠色,生態環保是沒問題,但明顯不宜人居。更何況兵荒馬亂,人們把生存放在第一位,能躲起來的自然躲了起來。
憑著記憶,一路向北,走了兩天,總算看到低矮的城牆。無風本意送此就行,心虛這幾天的事,不想讓婉兒夫君有任何可揣測的餘地,但轉念一想,孩子不會撒謊,有些事遲早會知道的,與其如此,不如正面應對。便打馬向山中密林吃草,帶婉兒母女向南門守城士兵通報:吳太守妻兒。守衛很是詫異,報與長官,派一士兵帶路,送到一處院落,帶婉兒母女進的門去。士兵遂一使眼色,門口的兩個士兵上前將無風按倒在地,口中塞入破布,押入牢中。
無風一臉無辜卻開不得口,只聽士兵說:“世上還有自投羅網的”。起初,無風焦躁不安,後來想通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再說自己做下了,總有因果報應,該受的罪誰也替代不了,也便心定氣閒地呆在牢營。又想:活著做遍,死了無怨,這輩子沒進過板房,這下也算體驗過了。
看守見無風氣定神閒,拉出來就給了兩棍子,攤開筆墨紙硯讓無風交待,無風說:“我要見太守,太守一來自然水落石出。
看守說:“你一個罪犯,有什麼資格見太守,再說太守受傷臥床,哪還能見你,快快一說,此事就此了結,我也好交差”。見無風無語半天,又掄起棍子作勢要打,門外搶進一人,急聲道:“牢裡關多少人,速速拉到北門守衛城門。”
無風就這樣稀裡糊塗,與差不多百名犯人拉到北門,與一幫難民從城外將滾木、石頭搬上城牆,將箭拔回捆好,交給士兵,從下午搬至深夜,一刻未歇。
晚飯只發了四個饅頭,喝了口米湯。一軍官站在高處訓話,無非是沒有國何有家,守不住大夥一起玩完,妻兒子女全家老小淪為階下囚,任人蹂躪欺負,守住城打退敵軍減刑,論功行賞之類的老生常談。還舉了太守例子:不遠千里赴任,路上遭匪徒搶劫,一家老小生死不知,太守為百姓忍痛隻身赴任,卻不想遭奸人所害,身中數刀,仍在城中帶病處理軍務,一會可能親自巡城。雖有些大話,但勝在感染力、煽動性極強,說的百姓、囚犯熱血沸騰、群情激昂,幹活極為賣力。深夜後這群人就地休息,看來是戰事不過,不會放回去的。
深夜,趁士兵看守鬆懈,囚犯偷跑了不少。無風也想跑去看看婉兒妻女如何,但轉念一想,深更半夜恐難找上,婦女兒童雖弱勢群體,但亮明身份、詳細說明、多方求證,諒他們也不敢有啥。軍官說太守巡視,待見後尋問。安頓妥當婉兒後,再伺機回去也不遲。
看城外山腳下,篝火一堆一堆,如似滿天繁星,應該是敵營了。深夜,敵營躁動,火光沖天,亂作一團,似遭夏兵襲擊,一會又歸於平靜。想來今夜再無戰事,明日或許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