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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地溝的水菜發了很多,有不少人看見他們在這蹲著,也探頭瞧瞧,這會兒澆水施肥的人不少。
“今年這溝裡的倒是發的早,河邊那的才開始長呢。”
“一會兒我也摘點,今天買了點肉。”
“你今兒咋去那麼早?我們家的去晚了,肉攤都收了。”
“喲,今年這水菜發的好快。”伴隨著哈哈笑聲。
江六聽見這爽朗的聲音,就知道來人是誰,許屠戶家的馮蘭嬸子。
馮蘭聽見大家都說水菜長得好,也忍不住從菜地邊兒下來,她剛給萵筍施肥。
萵筍的種子是從黃家換的,黃老爺子一年種春秋兩季萵筍,她今年也跟著試試,但她的萵筍就沒人家的長的粗,細細的像筷子。
隨便找了一叢水菜開始摘,秋老虎孩子們容易咳嗽,她們家小孩子多,每年這時候摘水菜都很積極。
邊摘邊和孩子們閒聊:“小珊,你們姐妹倆最近打草換地方了嗎?萱草去了幾次南山腳都沒找到你們。”
女娃們出門幹活兒喜歡約在地方碰頭,人多也不怕有危險,南山腳的草種類最多,尤其是這時候的飛蓬草,豬最喜歡吃了。
江珊手上動作不停:“沒呢,我們這幾天都是下午時候才去打草,和萱草她們剛好錯開了。”
許萱草和江珊同歲,她娘捨不得她出門,才又多留了她一年,已經定了年前出門,嫁的是舅舅家的二表哥,兩家自小便定好了親上加親。
每日一早,許萱草會帶著弟弟妹妹們割豬草,午後她就不再出門,要在家繡嫁衣,還要給即將成為她公公婆婆的舅父舅母做衣裳。
馮蘭哦了一聲,也沒細問,自家事情也多,摘夠了晚上吃的就離開,走時還在納悶,江家姐弟摘那麼多,吃的完嗎?
馮蘭走後,又有個小姑娘提著菜籃子過來,還揹著大揹簍,那簍子也只比她人矮了一個頭。
把揹簍放到一旁,轉身之際,江六看見她頸後的衣裳和小腿的布料,被簍子的長毛刺磨的破破爛爛。
小姑娘梳著兩條麻花長辮,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非常麻木。
江瑚見她來了,左看右看,見沒人注意她們,蹭到小姑娘旁邊,飛快遞給她一個紅薯。
小姑娘收了放衣襟裡,對著江瑚輕輕點頭。
江六在她們對面的河溝,五姐的小動作被他看在眼裡,但他沒點破,只低頭繼續摘水菜。
這些水菜他打算明日帶走賣,送一點給朱哥和賣姜給他的老闆娘,他沒在草市上看見水菜,豌豆苗倒是很多人都在賣。
小姑娘摘菜的動作很利索,沒一會兒就摘滿了籃子,離開前又看了江瑚一眼。
江瑚小聲的嘆口氣。
不忍心的看向自家大姐,大姐對她輕輕搖頭,江瑚皺眉咬唇,又看向摘菜的弟弟,心中萬分的猶豫。
回家路上,三人都很沉默,快到家時忍了一路的江瑚終於開口,小聲說道:“小弟,你覺得三丫可憐嗎?”
曹三丫,曹家的三女兒,上頭兩個哥哥,兩個嫂子,一個弟弟,還有一個不滿三歲的妹妹。
江六沒見過曹家的姐姐們,建村時這家人就只帶著這麼一個小姑娘和兩個十一二歲的小漢子,還有一個小男娃。
曹三丫比江六大兩歲,這兩日已經開始議親了,她比江瑚矮了整整一個頭,整個人看起來輕飄飄的沒骨頭,那臉不過巴掌大。
反觀曹家小兒子,是他們村的奇觀,今年不過十二,個頭不高,但體格大,有江六兩個寬。
自他說話利索以後,每每見了江六都要衝過去撞倒他,再洋洋得意的告訴眾人:“這病秧子,我輕輕挨一下他都站不起來,我都怕把他給撞死了。”
小孩子都是誰厲害和誰玩兒,慢慢的大家都不願意和病秧子玩兒,怕他突然死了,江家訛人。
曹家墩子幹架是厲害,江六和他三哥聯手才能壓住他,揍完了下次還繼續,只要江六落單那天,就是他洋洋得意之時。
小孩子間的打鬧都不會牽扯到兩家大人,江二哥有一次實在忍不住了,他三弟和小弟一瘸一拐的回家,兩個都哭喪著臉。
細問之下才知道,曹家的胖墩子今天帶了幫手,把大黃用揹簍罩了進去,他和表弟二人對戰江家兄弟,他們曹家二哥就坐在背揹簍上觀戰,還時不時指點兩句。
氣的江二第二日沒下地,專門跟著曹家胖墩,他和表弟一出門就被江二暴打一頓,打得兩人爬都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