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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木意味深長道:“自是計中一環。”
浮光要勸,凌雲木卻是絲毫未聽。
府衙後堂,陸舒客就著燭火望向那請帖陷入沉思,眼眸沉沉,深眉緊縮,整個人匿於暗處。
此事定是凌雲木欲報復他所為,卻不想她勢力竟如此龐大錯節,幾欲籠罩了整個崖州地界。
正在思忖之際,忽聽陣陣敲門聲,見是趙頁,是他自京都帶來的隨身侍從。
陸舒客忙起身詢問,眉眼之間略有焦急之色:“所探之事如何?”
趙頁見狀忙將結果告知,顧不得擦拭額頭黃豆大的汗水:“大人猜的不錯,當真是那凌雲木在背後唆使。”
陸舒客嘆了口氣,依今日情形來看,惹了她凌雲木,他日後怕是退無可退,若被她拐了當壓宅夫人,可是得不償失……
趙頁自幼追隨他,自是知道他的性情,心下便暗自思索,若大人不顧四王爺撂了挑子,該去何處亡命天涯。
他甚至已經在腦海中策劃逃往路線了……正思忖的入迷,卻聽自己大人幽幽嘆了口氣,忙抬眼看去,卻見他微微垂首,單手扶額,瞧不清神色。
“名姓帖做得如何了?”他嗓音一貫清冷乾淨。
這名姓帖是他甫一上任便令他去做的,算算時日應已告成。
趙頁點頭,這時候就不得不稱讚大人的先見之明瞭。
忙自胸口處拿出一小冊來,遞給陸舒客,陸舒客接過,藉著搖曳的燭火翻閱,一雙丹鳳眼眸中躍跳著灼灼白光。
又將它與那請帖上的名姓一一對去,那帖上只餘了錢家一家未請,卻是令河家在天仙樓內做東。
“那錢家是個什麼來頭?”陸舒客懶懶托腮,抬眸問道。
“錢家做得錢莊生意,家主已過五旬之年,與凌家不對付已久。”
“這是為何?”陸舒客挑眉,聳了聳鼻尖,分明是興致勃勃,卻狀似無意詢問。
趙頁閉了閉眼,心頭腹誹大人這愛八卦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挑個好時辰也行啊,偏在這節骨眼兒……
“趙頁。”陸舒客見他不作一聲,只當他沒聽到,又喚了一聲,趙頁無奈,只得言簡意賅與他陳述道:“凌家本有兩個女兒,長女早些年嫁給錢家長子,二人極為恩愛。後凌家女兒難產,為誕子嗣喪了性命,豈料喪期未過,錢長子便新娶了一房嬌妻,只苦了那個小女兒。”他亦是長嘆一聲。
“嘖……”
“可嘆那凌家女兒,所託非人吶……”
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又忽然想起什麼的,繼續問著,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小女兒如何?”
趙頁心下想翻個白眼兒,還好忍住了:“不過七八歲光景。”
“倒是與後院那姑娘年齡相仿。”陸舒客眼眸略略一沉,輕聲喃喃。
趙頁:“……”
“大人還是想想明日宴會之事吧。”
陸舒客不言,食指微曲抵在下顎,垂眸深思,時窗外風聲微動,吹來一陣熱風,可他不為所擾。細細瞧去,額頭覆了一層細碎小珠。
良久,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議一般,猛地抬眼:“你與我去錢家一趟,莫要使人發現。”
趙頁問其緣故,陸舒客便與他解釋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我而今亦無路可走,不妨去探上一探,只是崖州遍佈她的耳線,此行怕是麻煩。”
他望向那皎潔月光,眉頭微蹙,心頭浮現出凌雲木的身影來,不曾想頭一番交鋒便這般棘手。
只是四王爺曾斷言,罪證藏匿凌家,看來不得不與她多番打交道了。
趙頁點頭,二人備了馬匹,悄然離開,卻於半道上被人截了道,石子精準打在馬匹膝蓋處,快得幾乎瞧不見蹤影,馬兒嘶吼一叫便要倒去,眾人紛紛揪緊了心,眼看要落得人仰馬翻。忽見一玄衣女子騰空而出,及時將他救下,來了一出英雌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