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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項劇券系由本會認銷,券價業經墊付,不便退還,務乞俯念奇災,如數推銷,所有券價還祈迅賜照惠歸墊,不勝企盼之至。”
盧作孚道:“他還有點子。”
錢景華說:“聽說,銀行公會對這區區600元大洋還是樂於承受的,況且,又覺來頭不小且事關善舉,未敢怠慢,商請了各委員銀行認銷劇券。中國銀行、交通銀行、上海商業儲蓄銀行和其他銀行都認購了,很快推銷一空。銀行家們握票以待,只等著看梅大師的演出了。”
盧作孚問:“演出了?”
錢景華說:“這時,銀行公會忽又接到義賑會函件,稱,頃因梅畹華博士,就是梅蘭芳,在京演劇籌款賑旱災,不能來滬,須俟京劇畢再行來滬。此話是真是假,銀行家們不知底細,也無從探究。原定的在榮記大舞臺的三天演出就成為‘上海藝術名宿’們的登臺表演了。後來,梅蘭芳究竟來過沒有,就不得而知了。”
盧作孚呵哈笑:“他這是拿別人的錢來賑災。不過呢,只要是真正給了災民,也還是好事情。”提到杜月笙,他清楚地記得,今年4月6日,民生公司在重慶召開了12屆股東大會,作為常務董事的胡筠莊、宋子文、杜月笙、黃任之、杜重遠等人都到了會,董事長依舊由鄭東琴擔任。想到什麼,“啊,對了,上海金城銀行的總經理周作民繼任我公司董事,你們要注意跟他的交往,我們公司要發展,資金可是後盾。”
張澍霖道:“是,我記住了。”
盧作孚叮囑:“我跟你們說,金城銀行對我公司是有功的。召開董事會那陣,他們就決定跟我們合資在北碚東陽鎮建造個大型紡紗廠,取名嘉陵紗廠。我庚即喊了三峽染織廠的頭頭謝止冰來重慶,共商籌建這紗廠的事宜。”
錢景華說:“盧總做事總是雷厲風行,投資一定不小?”
“計劃投資150萬元。大家商定,金城銀行投資75萬元,剩下的75萬元由我公司、美豐銀行和興業銀行共同承擔,我們公司承擔其中的一半……”
朱正漢急匆匆闖進來,揮動手中報紙,憤怒道:“小日本向我東北進攻了!”
張澍霖、錢景華大驚。
盧作孚憤然,胸脯大幅起落,這是他早就預料遲早要發生的事情,不想這麼快就來了。他拿過報紙看,“七七盧溝橋事變”、“日軍大舉入侵”、“悍然發動全面侵略戰爭”、“我二十九軍馮治安部奮起抵抗”、“我軍在盧溝橋一帶與日本侵略者展開浴血奮戰”、“揭開了抗日戰爭的序幕”等標題躍入眼簾,二目噴火:
“我就曉得這日本鬼子沒安好心,開先是搞經濟侵略,現在竟向我泱泱大國宣戰了。來嘛,我中國人是不可欺的!”
朱正漢罵道:“狗日的日本鬼子,我中國地廣人眾,一人吐汃口水也淹死他龜兒子!”
張澍霖渾身痙攣:“小日本太霸道了!”
錢景華怒道:“壞,太壞,欺人太甚……”
盧作孚未能去成歐洲。
悲憤不已的他毅然放棄了渴盼已久的歐洲之行,留在了國內,投入了抗日戰爭的洪流之中。國民政府制定了堅決抗日的方針,中國共產黨向全國人民發表了抗戰宣言,要求全國人民、政府和軍隊團結起來,築成民族統一戰線!要求國共兩黨親密合作,驅逐日寇出中國!國共兩黨終於團結抗日,盧作孚熱烈擁護,在抗日救亡旗幟下,勇敢地行動起來。
有人擔心民生公司的前途了,認為,國家對外戰爭開始了,民生公司的生命就結束了。盧作孚的想法卻相反,他想的不是一個實業的得失,而是國家之興亡。認為,國家對外戰爭開始了,民生公司的任務也就開始了。早在抗戰爆發前四年,在民生公司紀念“九.一八”事變兩週年的大會上,他就對民生公司全體員工提出了要求:應作義勇軍的預備,訓練成軍人的身手;應作國家總動員的準備,調查一切人畜物資的力量;應作犧牲的準備,於值得犧牲時不惜犧牲;應作有血性有肝膽的男兒,對於我們與群眾議定的合約信條及一切議案,努力去做。
這時候,他接到國民政府通知,要他趕到南京幫助政府草擬抗日戰爭總動員計劃。他毫不猶豫地接受,立即去了南京。到達南京後,他電告民生公司全體職工:“民生公司應該首先動員起來參加戰爭!”
令盧作孚沒有想到的是,國難、家禍竟一齊向他襲來。
7月21日,他無比敬重、愛戴的母親突發腦溢血昏迷了。接到電報後,他十分焦急,真想立即飛回到慈母身邊。但他沒有走,草擬抗日戰爭總動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