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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領大軍撤退至北邦境內,並不與激奮的周軍多做糾纏。

行刺一事並非一時起意,呼延勇與赫連天德心中自有章程,故早做好了打算。射箭之人,可以分辨自己的箭是否刺穿血肉,呼延勇得到,即刻率軍撤退。

夜色深重,黑雲遮月。

方柳自馬上倒下,再未傳來絲毫聲響。

聞行道將手中長刀握得發痛,骨骼聲聲作響,手背青筋寸寸暴起。他強行按捺,面上的神情堅毅鎮靜,未顯露慌亂,亦不曾回頭,率領大周軍奮勇追敵,終斬下敵軍一名副將的首級。

此若只看殺敵數,大周似乎小捷。

將士們憑藉滿腔的憤怒,追敵數十里看似勇猛,可如今方軍師遇刺,若當真有個三長兩短,其動搖軍心的效果,幾乎堪比失了半座關城。

須知,遊牧民族雖兵強馬壯,卻向來無甚戰略可言,若非北邦地域長年糧物匱乏,致使野心十足,又趕上大周朝昏君佞臣當道,大周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有方軍師頻獻良計,又有聞將軍率領大軍,方才扭轉十餘年的敗局。

此番道理,大周軍懂得,北邦軍亦然。

呼延勇便是要擒賊先擒王。

——經過四方打探,他肯定而今大周軍的“王”,既是那位瞧著書生模樣的軍師。

弓箭手確認刺傷方柳,於呼延勇而言,此戰目的便已達成,至於己方損失,區區一名能力平平的副將罷了,非是他呼延家子弟,不足掛齒。

將軍營帳。

大周軍乘勝而歸,全軍上下卻並無多少喜意,聞行道顧不得脫下將軍甲冑,匆匆行至營帳前,遲遲未敢掀開帳簾。

後勤軍救下中箭的方柳,言道軍醫早已進入賬內多時。

沙場兵刃相接,昨夜心生惶恐之際,聞行道同樣心知肚明,方柳乃習武之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弓箭手偷襲雖趁了夜色,那一箭卻絕非無法躲開,除非方柳主動不去閃躲。

是,刻意為之。

於是聞行道雙目血紅,雖覺涼意徹骨,仍右手緊握長刀,振臂高呼“為方軍師復仇”,頭也不回朝北邦敵軍殺去。他刀刀斃命,斬敵軍首級無數,心中煩亂卻難以消解。

方柳向來計深慮遠,也曾假意受傷試探,引得聞行道心甘情願表明心跡。

彼時為假,可今日一箭,真真切切刺入了血肉。

眼下回想,今日之事處處蹊蹺。

方柳分明謹慎,偏偏於夜色正濃時穿了月白色衣衫,或許正是為引敵軍注意。

除聞行道,軍中少有人知曉方柳會武。

兩軍數月交鋒,北邦節節敗退,呼延勇想必早已視“文弱的方軍師”為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大周軍內藏有北邦的細作,此事方聞二人皆知,方柳曾說這細作尚有用處,故而並未將其揭露處置。想必正是此人將兩軍交火時,方軍師坐鎮的方位透露,北邦軍的弓箭手才有了可乘之機。

自細作始,一步一步,方柳均有預料。

如此,他順勢中箭受傷,當是為激大周軍群情激奮,繼而也令呼延勇放下戒心。

又做了棋子,聞行道早已習慣,只不覺心焦於方柳將做到何等地步,敵人的箭刃又刺入了骨肉幾分?

思索間,一人從將軍營帳內走出來,竟是別逢青。別逢青駐守新雍門關,診治重病重傷的將士,於將士們而言亦稱得上軍醫,且是關城內外醫術最為高超之人。

只脾性詭異,不甚好相處。

聽聞方軍師遇襲,後勤將士便急忙從關城內請來了別神醫。

這想必也在方柳預料之內。

別逢青眉頭緊鎖,提著藥箱衣衫不整,大約是匆匆趕來軍營。他上下打量聞行道一眼,片刻審視,緩緩道:“阿柳傷重。”

聞行道眸色沉沉,語氣了然道:“好。”

人當是無事。

別逢青冷笑一聲,他原本因能為阿柳分憂而喜悅,自以為只他知曉阿柳謀劃,未曾想離開營帳前,阿柳囑咐他告訴聞行道這四個字,只道一說對方便知。眼下,見聞行道果真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自然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他抬腳朝外走去,邊走邊喚人去尋百年人參之類,急得眾將士更為方軍師憂心。

聞行道踏入帳中。

方柳躺在榻上,傷處用白布包紮,胸前暈染大片血跡,唇無血色氣息微弱,往日昳麗的面容蒼白,仿若破碎的瓷器。

習武之人,便是中箭,亦不該如此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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