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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嘴上這麼說,但是真的要去面對靳泊禮的時候,他心裡也有些慌張。
拽著任安瀾走出別墅,遠遠的看見勞斯萊斯車隊駛來,任父將不安收斂起,笑著迎了上去。
“靳先生,您今天怎麼有空來。”
就算之前他沒有幫助自己,但是也得對他畢恭畢敬。
任安瀾躲在任父的身後,她能感覺到靳泊禮的目光冰冷的落在她的頭頂,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不敢抬頭,只能聽見男人清清冷冷的聲音,落在耳畔。
“聽說任先生自從失去兒子以後便心力交瘁,今天恰好路過澳區,所以特意來拜訪。”
並沒有聽說澳區今天有什麼重要的活動,需要靳泊禮親自過來。
但是,他的行程安排,旁人也無權知道的太過清楚。
港澳兩區都已經聽聞,他的兒子是被女兒害死,之前明明警告過知情的所有人,不許將這件事外傳,但無論什麼事都沒有不透風的牆。
他在外人面前也不得不露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傷心模樣。
任父輕嘆了口氣,眼睛裡隱隱的有幾分淚意:“小衡還那麼年輕,大好的前程,被一個酒駕的人毀了...”
他抹了抹眼淚,看著真的只是一個心痛的父親。
但是靳泊禮並沒有接他的話。
任父微頓,不動聲色的抬起眼,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
靳泊禮顯得漫不經心,注意力似乎根本就不在這件事情上,單手抄兜,眉眼冷淡的低斂下來,清貴逼人,只是站在那裡,便有一道壓迫感沉沉的扣在人的心上。
他並不是單純的為這件事而來。
任父的神色頓時就凝重起來。
任安瀾突然拽了拽他的衣服,面露恐慌的望向門外,任父不明所以,直到看見數不清的保鏢井然有序的團團包圍過來,心中的那抹不安終於有了實質。
他眯了眯眼,“靳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靳泊禮心不在焉的從保鏢手上接過來一把槍,握在掌心把玩,泛著深沉鋒利的冷光。
他的口吻和緩,“任先生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任父和任安瀾畏懼的望著他,嘴硬的搖頭:“我不知道,我自以為對靳先生足夠尊敬,從來沒有做過得罪您的事。”
“整個澳區的人都知道,我對您有多敬重,靳先生應該是對我有些誤會。”
“是麼,”靳泊禮笑了笑,眸底寒光逼人,“那你來講一講,我對你有什麼誤會。”
“...”
任父的臉色微微發白。
後面的保鏢手中都拿著武器,早就把自己莊園中的那些廢物制服帶走,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身子忍不住的輕輕顫了顫。
“我也並不清楚是哪裡得罪了您,”他並不屈服,眼睛裡迸出血絲,“應該是靳先生拿出證據來,證明是我做的。”
他心裡仍舊心存些幻想,不見到證據不死心。
靳泊禮眉頭微挑,靜靜的與任父對視,這幾秒,帶有從容,又有冷漠的陰鷙。
他是天生的上位者,只是這一眼,就將任父壓制的徹底。
“當然有證據。”靳泊禮舉起槍,不急不緩的瞄準任父的頭,“但,在我這裡,就算沒有證據,我想要你們死,你們就活不了。”
是撲面而來的寒意。
帶來的震顫叫任父渾身的肌肉緊繃,冷的像是墜入冰窟。
任安瀾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她咬了咬牙關,恨不得靳泊禮立刻動手。
她突然跪在地上,淚眼婆娑:“靳先生,我其實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爸爸他做了錯事,他覺得我弟弟死了找您幫忙,您卻不願意幫,因此記恨上了您,他還脅迫我給他找殺手,我不願意的話就會打我。”
剛剛被膝上型電腦砸到的傷口流出了血,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一直接受著良心上的譴責,不知道爸爸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聯絡您,但是都沒有聯絡上。”
她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任父的身上,這讓任父目眥欲裂,在槍口之下,父女兩個人開始互相指責。
吵的面紅耳赤,任父怒不可遏的揚起手,重重的甩了任安瀾一巴掌。
靳泊禮冷靜的上膛,‘砰’的一聲,子彈從任父的臉龐邊擦過,瞬間溢位了洶洶的鮮血。
還不等任安瀾高興,便見他沉沉的看向了自己。
一開始還沒覺得痛,只感覺到腿上一涼,隨之是劇烈的讓人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