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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如此上心……景崢反覆琢磨這位賢后所做所為,終有疑慮,裝鬆懈之態,笑著宣佈:“皇后說的是,我也對孩子們關心甚少,為父不慈。明天開始,這兩個孩子我要接到身邊親自養育。”
&esp;&esp;話音未落,他便捕捉到容南蓮憤恨扭曲的面龐,對方也是偽裝好手,頃刻間又是盈盈一笑,點頭稱是。
&esp;&esp;夫妻之間,猜疑若此,真是世間笑話。
&esp;&esp;當天夜晚,姐弟倆就跟著一干宮人,離開了中宮。
&esp;&esp;景元琦倒是已經習慣這種突然的變動,一言不發趴在綠搖的背上看著中宮即刻消失在宮牆的轉角旁。景令瑰倒是哇哇大哭,伸手就要容南蓮,奶孃得到了他父親的口諭,乾脆狠下心來,步伐加快,把他送走了。
&esp;&esp;生母均前後崩亡,這本無此孽緣的姐弟二人,未來命運也有些迷離恍惚。景崢擔心孩子,便下旨讓道易二家為孩子們祈福和占卜。
&esp;&esp;宮闈間起清香,立儀仗,望之便神情肅穆。讓那些作法道士震驚的是,有天一個衣著妖異的女巫徑直闖進了這片道法莊嚴之地。
&esp;&esp;她的衣裙燦爛得有些刺目,如同浮在暗湖上不惹塵埃的落花,肆無忌憚地衝破了所有隱晦的心思。
&esp;&esp;父親召來的女巫看著她的眼睛,張揚地笑問,“殿下,您知道皇宮裡最稀奇的是什麼嗎?”
&esp;&esp;景元琦看著鄭菟。
&esp;&esp;她懵懵懂懂地回答道:“也許是阿孃的那些寶貝?”
&esp;&esp;鄭菟笑了,低下頭湊近她的臉龐,緊緊直視她的眼睛。
&esp;&esp;“是鳳、凰呀。”
&esp;&esp;景元琦喃喃道,“鳳凰”她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望向這無比高大的女人。鄭菟捂嘴輕笑道,“公主殿下,我要走啦。這次,我真的是要走了。”
&esp;&esp;鄭菟推開沉重的宮門,朝她遙遙看了一眼。
&esp;&esp;門外的天盡頭,正好有隻被霞光染上色彩的大鳥。景元琦清楚地見到,鄭菟的衣袖化成了修長龐大的翅膀,朝那裡飛過去了。
&esp;&esp;“那個鄭菟嗎?”綠搖驚訝。
&esp;&esp;景元琦殷切地點點頭。在她探究的目光下,綠搖嘆息了一聲,說:“鄭菟已被陛下遣走了。”
&esp;&esp;她恐怕真是化作一陣風飛走了罷。
&esp;&esp;——
&esp;&esp;坐在蒲團上的皇帝抬頭仰望自己日夜供奉的佛像,隨後又無力垂下眉目,長嘆了一聲,手指觸到地面,有一下沒一下隨意叩擊著。
&esp;&esp;“秉全,鄭菟在哪裡?”
&esp;&esp;旁邊年輕的宦官連忙放下手中添香的活,恭敬回答道,“她最近被皇后喊去了,也許就在中宮。”
&esp;&esp;微弱的叩擊聲頓時停止了。秉全耳尖得很,立馬捕捉到了君王的變化,內心不自主忐忑起來。
&esp;&esp;“中宮麼……”
&esp;&esp;景崢很久沒來過中宮。一到中宮附近,他就望見大片大片的夾竹桃,花桃莖竹附近衰頹的潮溼氣息到處飄搖。緊接著,被靄風送來的密實香氣讓他有點心慌,這不是活人該聞的香。
&esp;&esp;他隨手掐去了幾朵最大的花。路上的石板軟爛得有些塌陷,四周都是溼滑的苔痕,他腳步不是很穩。
&esp;&esp;他遣散了宮人。跟自己的皇后在一起,不需要旁人在場。
&esp;&esp;但中宮太過於安靜了,這種近乎無人的情況,又讓他滲出幾分對望仙閣的回憶。他曾無數次惴惴不安地在空曠的閣樓裡來回踱步,與金雀觚稜下,那隨風自嗟的九子鈴和成一曲追魂的逝歌。
&esp;&esp;屋內有女子細細的嗚咽和似哭的呢噥。景崢嘆氣,撥開迷昏的雲霧,“皇后平日也如此愛玩麼?”隨即推開了門,他波瀾不驚地看著皇后和床上的女巫。
&esp;&esp;“陛下,您真是會發掘人才。鄭菟不僅會卜卦獻詩,還會各種奇器妙術。可真是一個寶貝呢。”容南蓮稍攏衣服。
&esp;&esp;鄭菟大氣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