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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到這裡,景令瑰下意識揣測聖意,企圖為父親規劃一條清醒的用人路線……阿耶,千萬不要動容曜瑞。
&esp;&esp;“妾拜見太子殿下。”
&esp;&esp;景元琦一身水碧色的襦裙,裙裾飄逸,衣袂飛揚,倒是讓朱梁金燈的東宮浮出了點江南秀青之意。太子殿下面頰不禁上揚,眉目也舒展開來。
&esp;&esp;見她行此大禮,景令瑰依舊不是很開心,雖然他知道禮法不可廢。緊接著,旁邊的人也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esp;&esp;容亙畢竟新入官場,而且來之前公主提點他,不要畏懼太子,多拉近關係。景元琦沒告訴他的是,因為姐弟關係不錯,她倒是覺得見弟弟越要慎重。畢竟太子可廢可立,她不能拿阿歸開玩笑。
&esp;&esp;在外人面前表演的禮節結束後,叄人終於可以說些家常話。景令瑰命人準備好茶具,景元琦有些驚異又覺得好笑,她實在難以想象弟弟私底下風雅用茶的樣子。不過他又是什麼時候愛上這些的呢,她也不知道。
&esp;&esp;“阿姊,身體還好嗎?”
&esp;&esp;他有些擔憂地問道。
&esp;&esp;景元琦一愣,“回殿下,自是好多了。”
&esp;&esp;寒暄過後,景元琦終是忍不住提起那些事。
&esp;&esp;“阿歸,那日見過母親後,我們有些事想問,你也許知道一些。”
&esp;&esp;容亙扶住茶碗的手微頓。原來這姐弟倆是這樣相處的,兩小無猜,應是極好。
&esp;&esp;太子在此時卻看向了他。容亙接著公主的話繼續說道,“殿下,皇后沉痾,不知可有良醫?”
&esp;&esp;景令瑰掩去眼底的湧動,平靜回答,“皇后的病,難以治癒。”
&esp;&esp;“阿歸,你……見過皇后嗎?”
&esp;&esp;景元琦不想遮掩,直截了當地問。
&esp;&esp;景令瑰沉默了一瞬。他先前覺得,有些宮闈朝堂之事,他能把阿姊掩護在身後的,阿姊自是無需知道。可架不住有些人情願阿姊知曉,哪怕以一種不堪的方式。
&esp;&esp;“後宮巫術大行,想來陛下應是不會再讓你們去了。”太子略帶愁容,嘆息一聲。
&esp;&esp;巫術?
&esp;&esp;容曜瑞存了疑問。景元琦捏緊了手指,一陣刺疼之後,心下了然。
&esp;&esp;“阿姊今天過來,只是想說這些?”景令瑰垂眸,凝視著無暇的玉杯。
&esp;&esp;怎麼會只提這些,可當真要說出口的時候,萬般塵事被堵住不得宣洩。她望著這陌生冰冷的東宮,恍惚了一陣。
&esp;&esp;“阿歸,長公主和駙馬……”
&esp;&esp;看來積壓在她胸臆的事情裡面沒有他。景令瑰錯開她的目光,側過臉,輕笑了一聲,“放心吧阿姊,與其替別人擔心,不如多考慮考慮自己……”說著,景令瑰瞥了一眼容亙,“還有曜瑞。”
&esp;&esp;容曜瑞差點嗆住。他察覺出來太子的不悅,上前替她辯解,“太子殿下,公主自皇后出事便深感憂慮,思來想去,只有太子可以解惑。長公主和駙馬多年來不合,將公主牽涉其中,而公主對此夫妻私事所知甚少,所以同太子商議一番。”
&esp;&esp;景元琦也從座位上同他站在一起,傾身道,“太子殿下,恕妾失禮了。”
&esp;&esp;景令瑰捏緊了光滑清涼的玉盞,看著這對夫妻攜手站在堂下的畫面,喉嚨動了動,語氣也還是軟了下去,“是本宮失慮了。你們無需在意。”
&esp;&esp;說完他就後悔,為什麼要自稱本宮,為什麼要說“你們”。如果沒有容亙,他跟姐姐說話也不必如此彎彎繞繞。
&esp;&esp;似乎想抓住她,太子的話語中帶了幾分安撫和討好,“坐吧,今日我們繼續談談家常,聊聊其他事。”
&esp;&esp;接著也沒能聊多少。等到他們要走的時候,景元琦留戀的目光在景令瑰的衣衫上來回掃了幾次,猶如清潭上聚起縷縷煙雲,她終是深深凝望了他一眼,難以望穿他的心思而言不盡其意,“太子殿下,注意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