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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老婦人站的位置極為偏遠,看不清楚車駕和儀仗,卻能感受到那威嚴的氣勢。她死死摒住了氣。她現在能神智清明,能聽到自己胸腔內急促的心跳,甚至能看到遠處的華蓋之下,一團穿錦繡華服的貴人似是絞在了一起,看得並不分明。
&esp;&esp;吳阿菲正和女伴有說有笑,不經意看到面色蒼白如紙的僕婦,大驚失色道,“阿嬤,你怎麼了?”
&esp;&esp;貴婦們聽見吳阿菲的驚呼,紛紛駐足。其中一人道,“阿菲,叫人把她抬到樹下歇息吧。”
&esp;&esp;她再次睜眼,發現自己斜靠在樹下,有一個男子見她醒了,說道,“阿嬤,身體好些了沒?”
&esp;&esp;老婦人勉強點了點頭。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雅琴撥絃之聲,似是無意卻是幽婉綿長,比起笙瑟箜篌,失了浮華之色。她靜靜聽著那人的彈奏,感覺身上的傷痛也減輕了許多。
&esp;&esp;不知何時,琴音停止了。老婦人扶著樹,站了起來,男子連忙扶住她。“走吧,我這身子骨,到底還是老了……”
&esp;&esp;吳阿菲到了夫家,看見老婦人顫顫巍巍的身影,上前關心道,“阿嬤,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我叫人來給你看看身子。”
&esp;&esp;老婦人的臉漲得有些紅,“阿菲對老身太好了,老身受寵若驚啊。”
&esp;&esp;吳阿菲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這是阿菲應該做的。”自從父母發現這個老婦人曾是皇室女官,就讓她教養自己,還讓她拜其為女師。吳阿菲在父母膝下被養的懵懂天真,唯父母是從,他們一說,吳阿菲就認真遵守。
&esp;&esp;送老婦人回房後,吳阿菲就繼續跟閨中密友一道賞花吟詩。酒酣正熱之時,不免聊上一些奇聞軼事。桓靈月望望四周,壓低聲線,“聽說文家那個女兒跟她丈夫和離了?”
&esp;&esp;大家心知肚明。那個沉默寡言端莊沉靜的文家女,除了文幼旋,還能是誰?桓靈月頗好郊遊,也認識幾位文家和周家的千金和夫人,但從未結識過她,加上傳聞裡的性子和經歷,更是讓她十分關注文幼旋。畢竟她就見過一次,眾女騎馬郊遊,文幼旋未有一友,閉口不言,氣場冷冽難以讓人接近。她是天性如此還是被琢磨而成?要是後者,那可太悲哀了。
&esp;&esp;“她怎麼可能會提出來和離?是婆婆林令提的。”
&esp;&esp;陳荏笑道。
&esp;&esp;桓靈月腦中浮現林令鐵青著臉,教訓兒子兒媳的場面。也對,表叔那麼喜歡這個兒媳,肯定希望她一直是周家婦。
&esp;&esp;——
&esp;&esp;“請進。”
&esp;&esp;宋阿一進門,就看見一個俊秀的青年朝他示意。
&esp;&esp;她連忙上前,聽候調遣。
&esp;&esp;周季萌低下頭看他的腳尖,再去看女道士的裝扮,發現都沒有問題,才揮手遣退旁人。
&esp;&esp;他頗為無奈地說,“內子有隱疾,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能治癒。前不久去寺廟拜佛,內子被攔下說她無法進入佛家。不知道長有何見解?”
&esp;&esp;宋阿沉吟思索一陣,拱手道,“不知能否讓貧道見見夫人?”
&esp;&esp;“自是可以。”周季萌頓首。他指了指裡面,宋阿見那是一處紗帳,裡面似乎躺了個人。
&esp;&esp;宋阿腳步輕輕,走到床幃旁邊,幾下勾開紗帳,只望見女子安然入睡,渾然不覺方才的交談。
&esp;&esp;宋阿凝神再度打量這個女子,察覺到她臉上雖平靜但有愁容,雙唇緊閉卻又未完全咬緊,似乎是想訴說。宋阿將手指放於她鼻間,被嚇了一跳,趕緊再摸向她的脈搏,才吐出一口氣。
&esp;&esp;女冠轉身,朝周季萌走去。這個年輕的世家公子頓時看出宋阿的面容也染上幾分驚疑和不解。
&esp;&esp;只見宋阿簡單行了禮,猶豫地吞吐道,“公子,夫人她無呼吸,有脈搏,應是離魂之症。按理來說,她不應入世沾染俗塵,但望她現在模樣,約莫有苦未解,才如此昏睡。”
&esp;&esp;周季萌的語氣不免急切,“我之前看書,書上有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