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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趙英在做的事,才是關係曹州之爭勝負的關鍵。
&esp;&esp;扈紅練不無擔憂地道:“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但是不怎麼順利。”
&esp;&esp;趙寧皺了皺眉頭:“詳細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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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雖說是遠離城池進入鄉下,但趙英並沒有專往人煙稀少的地方去,恰恰相反,他的主要目的地是百姓相對集中的村落。
&esp;&esp;一品樓、長河船行的人手是有數的,之前主要活動在各個城池,對鄉里難以照顧到,只有大概瞭解。
&esp;&esp;也就是知道曹州金光教勢力龐大,觸角伸到了各鄉各村,為了奪取曹州,在趙寧進入中原後,一品樓才加派了人手行走鄉里。
&esp;&esp;時間尚短,人手有限,可以給趙英提供的幫助並不多。
&esp;&esp;趙英沒有覺得不滿意,他這一趟進入曹州早就做好了艱苦奮戰的心理準備,任何困境都不會讓他心境起變化,更何況一品樓至少在村子裡給他提供了落腳點,讓他有了一層掩護身份。
&esp;&esp;他落腳的這個村子叫作白蠟村。
&esp;&esp;白蠟村因為白蠟樹而得名,村內有許多白蠟樹,村外有白蠟樹林。
&esp;&esp;一座屋頂鋪著茅草,黃土牆體因為風吹雨打而滿是溝壑,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房子前,身穿粗布衣裳的趙英,正蹲在院子裡,用一隻剛從腳邊小菜園子裡抓到的綠油油的菜蟲,嘗試餵食一隻只有兩個巴掌大的小黃雞。
&esp;&esp;小黃雞對趙英這個剛見不過三天的陌生人,缺乏足夠的信任,仰首挺胸裝作目不斜視的樣子,收著翅膀形似人揹著手,從他身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就是不靠近趙英。
&esp;&esp;但它腦袋旁的小眼睛卻一直盯著那隻半寸菜蟲。
&esp;&esp;每當趙英試圖往前,小黃雞便嗖地一下張開翅膀跳走,嘴裡不時警告性地叫喚兩聲,表示自己不是好惹的,趙英若是敢打它的注意,那就得嚐嚐它尖嘴的鋒利。
&esp;&esp;一人一雞的拉鋸戰沒有持續太久,旁邊一隻覓食的老母雞在不動聲色觀察良久之後,邁著大馬金刀的步子緩緩走了過來。
&esp;&esp;在趙英注意到它之前,老母雞忽地一個前衝,脖子一伸嘴一啄,精準有力的夾住趙英手掌裡的蟲子,仰脖子就吞進了嘴裡,扇著翅膀咯咯叫著大勝遁走。
&esp;&esp;對菜蟲垂涎已久的小黃雞見狀,委屈而憤怒地叫喚出聲,朝著老母雞就奔過去想要狠狠啄對方兩下,卻被對方回身一嚇就七歪八倒地慌忙後退,叫聲裡充滿了如泣如訴的意味。
&esp;&esp;趙英被老母雞那一下啄到了手心,虧得他有修為在身否則必然吃痛,見自己親近小黃雞的意圖沒有得逞,搖著頭失望地站起身。
&esp;&esp;對趙英這個打小生活在燕平、晉陽的貴族子弟而言,鄉村裡的一切都新鮮有趣、生動活潑,充滿了陽光般的味道,讓他很想深入其中好好體味。
&esp;&esp;當然,前提是忽視那些髒兮兮的各種不方便與清苦之處。
&esp;&esp;而因為與靈動活力、清新畫意相比,那才是鄉村生活的主體部分,所以根本無從忽略,比如說滿院子的雞屎。
&esp;&esp;趙英剛剛站起,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充滿嘲諷的聲音:
&esp;&esp;“手被啄破皮了吧?我長這麼大,還沒看過有人傻到這麼餵雞,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這就是你們城裡人老是掛在嘴邊的,那什麼,什麼趣味?”
&esp;&esp;趙英回身笑道:“雅趣。”
&esp;&esp;在他的視野裡,一名比他稍小的姑娘環抱雙臂,正靠在門檻上,一臉鄙夷嫌棄地掃視被他遮掩住的手。
&esp;&esp;這姑娘到了二八年華,頭髮仍有很多是黃的,而且乾燥不夠柔順,臉雖然白卻不夠乾淨,粘著些灶灰——趙英早就嗅到了飯食的香味。
&esp;&esp;她環抱的雙臂上衣袖捲起,多少掩蓋了些衣衫的不合身,但肘部的大塊補丁依然顯眼,本來青黑的布料硬是給洗得發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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