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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傷亡四分之一，這麼重的戰損放眼整個大營，都沒幾個隊比得上——王森甚至覺得肯定沒有一個隊能跟他們比。
&esp;&esp;畢竟從整體上說，今日大軍的傷亡很小。
&esp;&esp;“老爹，你今天實在太厲害了，我頭一次知道，你拼殺起來竟然那般兇猛，簡直跟一頭老虎差不多！
&esp;&esp;“要不是你頂住了晉軍的兇狠攻勢，今天咱們隊肯定會栽！來，我給你好生揉揉，可不敢讓這功勳卓著的肩膀壞了。”
&esp;&esp;王小林不知何時離開了床鋪，來到王森身後為他揉捏肩膀，說這話的時候他一臉敬佩——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敬佩過他的父親。
&esp;&esp;得到兒子的認可、尊重與誇獎，王森渾身的疲累與濃烈的黯然，在剎那間消散了大半，臉上也有了笑容，不無得意地哼了一聲：
&esp;&esp;“我 白蠟村（1）
&esp;&esp;中軍大帳，趙寧面前再度坐了數十名校尉，與昨夜一樣，分別是作戰得力與作戰不利的突出代表們。
&esp;&esp;與昨夜不一樣的是，今日即便是面對作戰不力的校尉，範子清也沒有冷著一張臉。
&esp;&esp;因為校尉們僅僅是戰法戰術制定得不夠妥當，臨機應變不夠靈活，並沒有其他有關失職的問題。
&esp;&esp;“今日大夥兒都在賣力作戰，而且是動了腦子在戰鬥，我沒有怪罪誰的意思，但教訓必須要長，經驗也要增加。
&esp;&esp;“所以我還是召集了作戰得力與作戰不利的代表，你們也得各自敘述戰況，大夥兒昨日的討論很有成效，今日照樣施為。
&esp;&esp;“我希望經過接下來的軍議，在座作戰不利的將校，來日不要再進這座大帳——除非是以作戰得力代表的身份。”
&esp;&esp;趙寧微笑著對眾人說完這番話，示意將校們以嚴肅的態度、放鬆的心情，進行下面的軍議流程。
&esp;&esp;一個半時辰後，收穫滿滿的將校們離開大帳，各自邁著自信有力的步伐趕回自己營中。
&esp;&esp;趙寧則跟高階將領們，站在主帥與大將的角度縱覽今日的整場戰鬥，又研究討論了半響。
&esp;&esp;直至今日的軍中事務處理完，趙寧離開大帳來到夜空下，站在半空眺望燈火通明的吳軍大營，見到了等候多時的扈紅練。
&esp;&esp;若無緊要之事，扈紅練是定期過來稟報情況，畢竟她要收集整理來自各方各面的訊息，而這些訊息的預定彙集地是鄆州城。
&esp;&esp;趙寧沒有立即詢問扈紅練帶來的情報，而是繼續觀察吳軍大營，彼處很平和，沒有什麼格外的動靜。
&esp;&esp;他笑了笑，以閒聊的語氣對扈紅練道：
&esp;&esp;“這兩日來大軍陣戰不休，每次回到軍營，將士們都會反省得失研究對手，往往要折騰到接近子時方能入睡。
&esp;&esp;“但根據我的觀察，吳軍大營裡好似沒有這種動靜，侍衛親軍回去之後吃過飯，基本就都回帳睡了。睡得很早。”
&esp;&esp;扈紅練慢悠悠地道：“或許他們習慣早睡。”
&esp;&esp;趙寧笑了一聲：“早睡是個好習慣。”
&esp;&esp;扈紅練認真觀察了一下吳軍大營，試探著道：“中軍大帳燈火通明，看來楊大將軍與她的主要將領並沒有閒著。”
&esp;&esp;“主要將領當然不會閒著，也沒有理由閒著。”
&esp;&esp;趙寧對此很篤定，“當年國戰時，楊佳妮一直呆在河東，河東軍是什麼習慣，她瞭解得很清楚，河東軍有什麼長處，她學了個十足十。”
&esp;&esp;若非如此，侍衛親軍怎麼會如此難纏？
&esp;&esp;扈紅練有感而發：“當初河東軍能獨擋察拉罕，確實有著諸多長處，彼時帝室作為齊朝第一將門，也有很多本領非是二流將門楊氏可比。
&esp;&esp;“一場國戰，讓楊氏變得強大許多，只是彼時我們並肩作戰，未曾料想毫無保留的肝膽相照，會在今日造就一個難纏的對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