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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出門了!你肯定出門了!我看到你的拖鞋站著泥沙!你出去幹嘛?找我嗎?你找我做什麼?打我的電話啊,傻子!都怪我。都怪我。你是不是餓了,想吃飯,所以出門找我?難道你不會點外賣嗎?商汶雍,我真是服了你!”
&esp;&esp;妹喜儼然生氣了。我笑眯眯的,不說話。妹喜見了,更加生氣。不過生氣歸生氣,妹喜還沒有忘記帶我去醫院。拔腳趾甲比挨一拳更疼。我坐在手術床上,急診醫生拿著鉗子,準備扯掉一整塊腳趾甲。妹喜握緊我的手,守在我的身邊。我和她說了,不用來,不用來。在外面等,也就十分鐘的事情。但是,妹喜非要來,好像牽住我的手,就能與我共享痛苦。包紮好傷口,我和妹喜坐在醫院一樓大廳的聯排鐵椅上休息。鐵椅很涼。我的睡褲很薄。我覺得繼續坐下去,蛋就要被凍僵了。
&esp;&esp;“妹喜,我想回家。”
&esp;&esp;“噢,回家。回家好。我們回家。”
&esp;&esp;ho&esp;sweet&esp;ho!到家之後,我強烈地感受到一種睏倦的幸福,好似只要躺在那張不怎麼堅固的木床上,刻在心底的痛苦就會被抹去。可是剛躺了一會兒,妹喜就把我弄醒了。她把我上衣掀起,才發現身上還有沒有處理的傷。她趴在我的身上哭了。你這是做什麼呢?是我疼,又不是你疼。哎呀,哎呀,不要哭啦。我打了一個呵欠,說道。
&esp;&esp;“我今天去找你了,途中遇到了乞丐張。”
&esp;&esp;妹喜的哭聲減弱,驚訝地問道。
&esp;&esp;“你和乞丐張說話了?他沒有打你吧?”
&esp;&esp;“沒有。他比誰都清醒。”
&esp;&esp;“你找我幹啥?”
&esp;&esp;“你是我的工具人。不找你,我找誰?”
&esp;&esp;“噢。我不想你找我。”
&esp;&esp;“什麼?你說話大聲點。”
&esp;&esp;“沒什麼。”
&esp;&esp;“你還不給我去洗草莓?”
&esp;&esp;“知道了,知道了。我天生就是你的傭人。”
&esp;&esp;“沒錯,你當然是我的傭人。”
&esp;&esp;我明明看不見,卻能看見妹喜在笑。她在笑,我也在笑。
&esp;&esp;“誒,對了。你記不記得你有天晚上說夢話了?”
&esp;&esp;我的心陡然一沉,警惕地反問道。
&esp;&esp;“什麼夢話?”
&esp;&esp;“沒什麼。當我沒說過。”
&esp;&esp;過了一會兒,妹喜比方才還要小心翼翼地問道。
&esp;&esp;“你真的忘了那晚的夢話嗎?你一直喊她的名字。你還哭呢。”
&esp;&esp;“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esp;&esp;“你知道的。她是你最想念的人。我也想成為你口中的人。”
&esp;&esp;“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那麼你和我今晚都別睡了。”
&esp;&esp;“她叫‘何晴’。你管她叫‘何晴’。”
&esp;&esp;我稍感意外與困惑地思考著。和妹喜在一起的時光裡,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過去已逝。健全人和殘疾人過得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這並沒有說現在的生活比以前的差。是的,從物質上來說,確實和以前比不了。但是,我已經漸漸喜歡上這種隨心所欲的日子了。我用不著時時刻刻地、處心積慮地、提心吊膽地緊盯每個人的每步棋的走法。我把這盤棋掀翻了。誰愛看,誰看去吧。何晴是我的過去。假如我真的放下了,那麼前女友的名字為什麼又會出現在我的嘴裡呢?這是不是說明我還愛著這個背叛我的女人?沒理由啊。我恨她還來不及呢。我突然想到一個整蠱妹喜的惡作劇。
&esp;&esp;“你想知道她是誰嗎?”
&esp;&esp;“想。”
&esp;&esp;“給錢,我就和你說她是誰。”
&esp;&esp;妹喜趕忙掏出手機,在微信給我轉了叄百塊錢。我聽到零錢到賬的提示音,不禁有點激動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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