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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婉再次回到青崖山,已經是二十年後的事了。
&esp;&esp;凌霄殿內,雲宸正襟端坐在最高處的那一張座椅上,微微垂眸凝視著身下這偌大的殿堂。
&esp;&esp;殿堂兩側,擺放著至少也有十幾張椅子,坐在其上的人大多鬚髮飄飄、不怒自威,皆是正道諸派有頭有臉的人物。
&esp;&esp;在他們面前的案几上,放著一小沓紙張,此刻大殿之內,不時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esp;&esp;片刻後,終於有一人將手裡的紙張放在了一側,緩緩開口道:“二十年前正魔一役,正道損失也不小,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雲河派雖立派的時間短了些,但這些年發展速度極快,如今已有弟子三百餘人,更有一位化神中期的掌門坐鎮。立派以來,更是以蒼生為己任,受天下人稱讚。不論從什麼角度講,我們都沒理由將之拒於門外。”
&esp;&esp;他說完,便側目看了一眼坐在大殿一側的那名女子,只見她只是淡然靜坐,端起茶杯啜著杯中的茶。
&esp;&esp;“其他人呢?可有異議麼?”雲宸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慵懶,似乎在他看來,如今討論的事情根本沒必要開會表決。
&esp;&esp;卻見一人皺著眉頭,似有些話難以言明,過了一會,才聽得他道:“雲掌門,既然今日大家都到場了,是否也應當詢問其他正道大派的意見?”
&esp;&esp;“哦?你的意思是在場的,都算不上你所說的‘大派’?”雲宸冷笑,聲音聽起來帶了幾分寒意。
&esp;&esp;他不是不明白這人指的‘大派’是誰,但也正因他明白,所以才對此人的態度感到格外厭煩。
&esp;&esp;凡事以凌虛宗為尊,這是很多正道門派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以至於他們自己都已經失去了在一些事情上做主的能力。
&esp;&esp;“雲掌門誤會了。”那人悻悻地解釋,“我也就直說了,往日正道增減門派的事情,都是各位掌門共同商議的,如今既然凌虛宗不來,那也總得有人替方掌門說話才是,否則事後若是讓凌虛宗以為我們不參考他們的意見,那可就誤會大了。”
&esp;&esp;雲宸笑得更深了,也更冷了,這人所說的“誤會”,無非是考慮到方逸白和王婉曾經的關係,怕方逸白對王婉懷恨在心,便容不得她參與到正道中來。
&esp;&esp;說到底,還是畏懼方逸白的權勢而已。
&esp;&esp;“既然你直說了,那我也就直說了。凌虛宗那位掌門如今病成那個樣子,一年也不見得有幾天醒著的時候,不說親自過來,今日我散會後同他寫信,他這輩子能不能看得到都兩說。”
&esp;&esp;一言作罷,殿內一片譁然。
&esp;&esp;雲宸性子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他們沒想到,如今在正道眾人之中有些忌諱的話題,會被他就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
&esp;&esp;王婉手中正準備放下的茶杯在半空中頓了一頓,最終還是穩穩放在了桌面上。
&esp;&esp;眾人議論歸議論,但礙於青崖山的顏面,卻也無人敢大聲說出來。又聽得雲宸道:“有些人有心思操這個心,倒不如想想自己要如何將門派發展壯大,下回正道會武上,若是連立派二十年的小門派都打不過,那才叫貽笑大方。”
&esp;&esp;這句話雖然說得難聽,但也確實是說在了不少人心坎上。先前那位說話的長者見氛圍有些僵持,故意清了清嗓子:“日後的事日後再論。今日既然大家沒其他意見,那雲河派往後就正式算作為正道其一了?”
&esp;&esp;一言作罷,贊同者居多。王婉站起身來,同在場的諸位道道謝。
&esp;&esp;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她也緩緩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雲河派不僅僅再只侷限於極蜃海的一畝三分地,往後在整個修真界,亦能有一番作為了。
&esp;&esp;……
&esp;&esp;王婉和雲宸數年不見,眾人散去之後,兩人自然要一起喝酒。
&esp;&esp;王婉仍舊在後山竹林裡的那一處涼亭裡等他,她將杯盞從儲物袋裡拿出來,一一擺在桌面。陽光透過竹葉,在桌面上形成斑駁的色塊,有些沉在青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