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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被蓋住。方逸白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上衣，她更方便將手貼在他結實的胸肌之上。
&esp;&esp;“那睡覺吧。”
&esp;&esp;“好。”方逸白在她額上又吻了一吻，未等她閉眼，又問道，“這回準備回來待多久？”
&esp;&esp;“我算算……不加今天的話，叄天吧。”王婉閉著眼回答。
&esp;&esp;方逸白壓下心底油然而生的一絲失落，儘量語氣平靜地問她：“又要去做什麼？”
&esp;&esp;“要回青崖山一趟。”
&esp;&esp;“去青崖山做什麼？”
&esp;&esp;王婉有些睏倦，聲音也極輕：“過幾天是我叄師姐的忌日，我要去看看她。”
&esp;&esp;方逸白不再說話，他知道對於王婉來說，傅憐的事情永遠沒有商量的餘地。
&esp;&esp;他撐起身體，幫她吹滅了床邊的燭火，又再次鑽進被窩，躺在她身側。
&esp;&esp;清夜靜謐，只有身側人的呼吸逐漸深沉。
&esp;&esp;……
&esp;&esp;青崖山。
&esp;&esp;後山再往後的地方，平日裡人跡罕至。雜亂茂密的雜草之間，隱隱約約藏著一條小徑，通往更加幽深之處。
&esp;&esp;清晨，山間積了一整夜的霧靄在此處聚集，將遠處的草木都掩蓋在一片如紗帳般的白色後，只餘一片暗綠色朦朧的影。而在目光可及的近處，那些或寬或窄的草葉上還掛著未乾的夜露，被路過的一片衣角拂過，沿著葉片邊緣滑落在地。
&esp;&esp;穿過這片霧靄，前方便出現了數十座土包，這些土包有高有矮，有新有舊，但相同的是，在每一個土包之前，都插著一把劍。
&esp;&esp;與墳冢相對應，這些劍也有輕有重，有長有短，有的鏽跡斑斑，也有的光潔如新。
&esp;&esp;修士的本命劍，生時是摯友，死時是碑銘。
&esp;&esp;王婉徑直走到其中一座極不顯眼的墳塋之前，半蹲在地，輕輕擦拭著墳前的劍鋒上，一處斑駁的鏽跡。
&esp;&esp;“叄師姐，十年不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