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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拉扇扇翅膀,從太宰身上收回視線——他正偷偷睜開半隻眼睛,盯著小春日和的背影看,「太宰在看你。」
「……」
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小春日和一愣,卻猝然舒展開眉眼,露出明朗的笑容來。她沒聽烏拉拉的話,迅速轉過身,伸出雙手,在暗暗透過尾巴縫隙看她的小狐狸,以及立刻閉眼裝睡的太宰的腦袋上各自揉了一把。
揉完兩個小朋友,她也沒管他們是不是會炸毛,便徑自離開太宰房間,去衛生間洗漱。
在房門關上好一會兒後,太宰才緩緩睜開眼,略有幾分氣惱地伸出手,撥弄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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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日和洗漱完後,特地給太宰和自己做了一頓日式營養早餐。做完早飯,她拿出手機,給潮見未海發去一條請假訊息,決定再花一天時間來照看太宰:她來橫濱本來就是養老的,對她來說,這種程度的翹班還不算什麼。
有保溫結界在,小春日和也不擔心早飯會涼掉。她百無聊賴地坐在餐桌前,在心中思考,一會兒要跟太宰聊的話題。
好在太宰沒讓她久等,便頂著一張面不改色的臉來到廚房。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小春日和趁他“熟睡”時揉了一下他的腦袋,依然保持著平日那副沒什麼情緒波動的模樣。
小春日和隻字不提昨晚太宰拉著她,不讓她走的事,面色如常地問道:“早,休息得怎麼樣?”
“……還不錯。”太宰拉開椅子時身形一頓,旋即遊刃有餘地應聲。
小春日和點點頭,平靜地將這件事揭過去,“那就好。”
察覺到太宰嚐到早飯時的驚訝眼神,她微微一笑,沒有向他尋求認可——光看他的表情,以及他較剛剛快上幾分的動作,她就知道自己做的飯菜很合他口味。更別說,她對自己的手藝向來有信心。
稍稍吃過幾口飯,墊過肚子後,小春日和再度開口:“太宰有什麼想吃的嗎?僅限今天,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哦。”
“……什麼都可以?”
太宰的反應與普通孩子不同,小春日和都不知道該誇他是聰明還是感嘆什麼。
想起他昨天吃晚飯時的反應,她無奈地牽起嘴角,跟他打商量,“唔……海鮮最多隻能選一樣?不是不讓你吃,你才剛好,得吃點容易消化的才行。”
聞言,太宰抬眸撞上她視線,重新低下頭,看向他眼前的涼拌裙帶菜。小狐狸蹲在飯桌上豎起耳尖,看看他,又看看小春日和。
“蟹肉罐頭。”
他目光平靜,再度開口時,口吻很是平淡。可聽在小春日和耳朵裡……她只覺得,太宰給出了一個像是在試探她一般的答案。
她眨眨眼睛,沒什麼猶豫地應下:“嗯,可以哦。”
幾乎是她話音落下的下一秒,太宰再次抬頭,對上她的視線。這一瞬,她第一次在他漂亮的鳶眸裡,捕捉到明顯且複雜的情緒。
見他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的樣子,小春日和笑著搖搖頭,“因為答應太宰了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直覺,蟹肉罐頭應該才是他最喜歡的食物。但它著實不便宜,再加上她平時點的外賣裡一般也不會有蟹肉,所以他才從未表現出對蟹肉的喜愛。
為了能讓小朋友真正安心……
“要不要一起去超市?”
“……好。”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昨天在家窩了一天難受,也或許是因為想自己親自帶回蟹肉罐頭,太宰沒有拒絕她。
吃完飯,逐一將餐具放進洗碗機時,小春日和隨口對太宰叮囑道:“一會兒衣服要多穿點哦。”
她這句話,莫名讓太宰回憶起那天入水時的經歷:他確實故意少穿了衣服,因為厚衣服沾水會變得更沉。
思緒這麼一飄忽,就導致他沒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小春日和看他的視線——
“等我一下。”
她留下這樣一句話,像是想起什麼般急匆匆地往樓上跑。
小春日和再次出現在客廳時,手裡拿著兩件衣服。
她將衣服遞給太宰,直白地示意他換上,“之前買的,洗完忘記拿給你了。”
太宰捏著手裡兩件衣服,罕見地有些不知所措,“這個……”
小春日和拿來的兩件衣服,一件是奶杏色的毛衣,另一件則是可可色的寬鬆外套,都是很適合冬天的顏色。只是太宰平時大概鮮少會穿這樣偏暖的顏色,所以他才在這個時候感到遲疑。
小春日和對他豎